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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的眼神又冷又犀利,花娘在一旁看得心驚,有心想提醒王軒逸兩句,讓他提防一點這個來路不明的姑娘,王軒逸卻被美色蒙了心,只覺得眼前的美人野性難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尤物,恨不得馬上能壓著沈柏這樣那樣一番。
王軒逸連連點頭:「自是應當,只要今日美人答應與我同船出遊,我立刻就讓人請大夫來給這個賤人治傷。」
這人雖然長得肥頭大耳,像個沒腦子的蠢貨,倒還知道用茶白拿捏沈柏。
沈柏思索了片刻,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們淪落風塵,命如草芥,自是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未免公子誆騙與我,先讓我和綠尖姐姐一起送茶白姐姐去醫館,再與公子同遊如何?」
王軒逸自是願意,剛要答應,花娘急急的開口:「這事就不勞公子操心了,我自會派人送這個小蹄子去醫館。」
沈柏垂眸醞釀片刻,再睜眼時,眸底泛起盈盈的水光,她委屈的看著花娘說:「花娘莫要哄騙我了,上月我來葵水,痛得在地上打滾,你請了三日都沒請來大夫,要不是我命大,只怕早就痛死了。」
花娘對沈柏一點印象都沒有,心裡正懷疑她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目的,這會兒被沈柏攀咬一口,頓時火冒三丈,指著沈柏的鼻尖就要罵人,王軒逸冷冷覷著花娘:「這就是花娘你不對了,美人們都是水做的,身子嬌貴得很,花娘怎麼能如此苛待她們呢?」
王軒逸說完,拿了兩錠金元寶給花娘:「這些銀子先放在花娘這兒,你花點心思,給美人置辦幾身像樣的衣服首飾,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待她不好,我就帶人砸了清韻閣的牌子!」
王軒逸的語氣很狠,花娘麵皮發緊,手裡的金元寶沉甸甸的晃眼得很,她一時也捨不得說出沈柏不是閣裡姑娘的真相,讓到手的金元寶飛出去。
就這麼猶豫了一小會兒,王軒逸已拉著沈柏走出包廂,他的貼身小廝上前,和綠尖一起扶著茶白往外走。
花娘最終只能壓下到嘴邊的話,又派了閣裡兩個壯漢跟上,沈柏回不回來不要緊,綠尖和茶白兩個小蹄子看了傷是一定要回來的。
美人小手溫軟,柔若無骨,王軒逸喜不自勝,一顆心熨帖得不行,殷勤的提醒:「美人,小心腳下,最近睦州一直在下雨,外面地面濕滑,不如讓我揹你吧。」
王軒逸笑得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沈柏樂得不想走路,正要應下,一束冷沉銳利的目光扎到兩人身上。
王軒逸疑惑的回頭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趁他分神,沈柏抽回自己的手,柔柔的說:「公子不必如此,我自己能走。」
手裡一空,王軒逸的心也空落落的,還想把沈柏的手抓回來,沈柏拎著裙擺快走了兩步,矜持道:「時辰不早了,公子既要遊船便快一些,若是天色晚了就不好了。」
就是天色晚了才得趣!
王軒逸在心裡暗喜,這美人看上去很是單純,像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只怕還沒接過客,難怪性子如此剛烈,這下真是挖到寶了。
王軒逸追上沈柏,剋制著沒有碰她,笑呵呵的說:「美人放心,不管時辰多晚,有我在,都不會有事的。」
呵呵,就是有你在才沒有什麼好事。
王軒逸一臉淫色,沈柏看得心底直翻白眼,面上卻分毫未顯。
出了清韻閣的大門,一輛兩乘的大馬車駛過來,王軒逸得意的炫耀:「這是我家的馬車,美人快上去吧。」
下人放下凳子,沈柏平日都是直接撐著車轅跳上去,這會兒也假模假樣的拎著裙擺裝柔弱。
然而剛踩上腳凳,王軒逸的大肥爪子就搭到她腰上。
心底一陣噁心,沈柏條件反射的回頭給了王軒逸一腳。
這一腳不輕,王軒逸直接被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