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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葵水,沈柏又生龍活虎起來,仗著顧恆舟現在眼睛看不見,氣焰囂張的很。
顧恆舟到嘴邊的話嚥下去,抿著唇自己去洗澡。
沈柏是真的累了,背對著顧恆舟一個勁兒的往嘴裡塞吃的,根本顧不上別的。
夥計按照吩咐送來兩套男裝,顧恆舟洗完,沈柏把大一點那套裡衣給他穿上,招呼夥計來把用過的水搬走,又送來一桶熱水。
這幾日已經習慣跟顧恆舟朝夕相處,知道他看不見,沈柏很放心的扒了衣服坐進木桶裡。
熱水包裹全身,瞬間帶走這幾日奔波的疲乏,沈柏舒服的喟嘆一聲,靠在木桶上不想動了,卻還是忍不住嘴碎跟顧恆舟說話:「顧兄,若是昭陵國力強盛,沒有外敵敢入侵,百年內都不會打仗,你打算做什麼呀?」
從武宗帝後,昭陵便從極盛漸漸走向衰敗,這幾年的局勢更是越來越緊張,旁人也許還無法感知,顧恆舟從鎮國公的家書中卻早就嗅到了戰亂的味道。
他很早之前就做好了帶兵上戰場的準備,卻從沒想過沈柏說的那種戰亂平息後的生活。
昭陵這些年也沒發生什麼大的戰亂,但他爹一直在邊關,只偶爾能回京述職一次,邊關好像才是家,而國公府不過是朝廷建來給世人欣賞的東西,裡面的賞賜再豐厚貴重,都和鎮國公沒有半分關係。
就算不打仗,他應該也會像他爹一樣,一直守在邊關吧。
這是顧家先輩扛到身上的責任,不應該在他這裡斷絕。
顧恆舟想得入了神,沈柏一直沒有得到回覆,忍不住催促:「顧兄?你這麼快就睡著了?」
「沒有!」
顧恆舟回答,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睡著,從床上坐起來。
剛入夜,屋裡還沒點燈,到處灰濛濛的一片,沈柏面對著顧恆舟坐在木桶裡,中間沒有屏風遮擋,她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擋。
身體累得不行,她坐在桶裡沒有動彈,一頭秀髮有些亂蓬蓬的攏在右肩,發梢打濕了大半,濕噠噠的黏在肩上,襯得她面板越發白皙軟嫩。
水有點燙,她的面板被燻蒸得發紅,鎖骨骨窩盛了一小窪水,亮晶晶的很可愛,像是一個小水池,還能養一條小金魚在裡面。
鎖骨之下是一片纖瘦的白,水位到她胸口,只隱約可以看見水下有兩隻小小的可愛的軟白。
顧恆舟僵住,抬手摸了一下眼睛。
一會兒要重新上藥,剛剛洗澡的時候他已經把紗布除下,眼前沒有任何阻擋,所有的一切都猝不及防又突兀的撞入眼簾。
沈柏一直看著顧恆舟,見他抬手抹眼睛,頓時警惕起來,關心的問:「是不是眼睛疼了?」
沈柏說著站起來,顧恆舟立刻轉過頭不去看她,耳朵不受控制的發燙,沉聲命令:「沒事,給我好好待著不要亂動!」
他突然一下變得很兇,沈柏被嚇了一跳,連忙坐回去,嘴裡忍不住嘀咕:「沒事就沒事,兇我做什麼,我還不是在關心你。」
顧恆舟辯解:「沒兇你。」
開口聲音有點啞,不自覺染上兩分欲色,剛剛看到的一切還在腦海揮之不去。
沈柏沒注意到顧恆舟的反常,拿著帕子往身上搓,一個勁的碎碎念:「分明就是兇了,我兩隻耳朵聽得可清楚了,你別以為小爺沒脾氣,要不是看在你奮不顧身跳下懸崖來救小爺的份上,小爺早就咬你了!」
沈柏伺候人已經有了心得,自己洗澡卻是馬馬虎虎,三兩下搓完便蹦躂出來,水也不擦乾,直接把裡衣套在身上。
她特意讓夥計裁了一根長布條來束胸,但這段時間胸口脹疼得厲害,反正顧恆舟也發現她是女兒身了,沈柏晚上便偷懶沒纏,點上燈赤著腳走到顧恆舟面前準備幫他清洗眼睛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