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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餵飯已經是顧恆舟能接受的極限,他沉著臉把腳收回來,一字一句的說:「我自己來。」
還真的彆扭。
沈柏忍不住小聲嘀咕:「顧兄,我爹可都沒被小爺這麼伺候過,要不是看你現在眼睛看不見,小爺就是再喜歡你也不會幫你洗腳的。」
顧恆舟自己脫了另外一隻鞋,下巴微抬,仰頭面向沈柏:「你給誰當爺?」
顧恆舟語氣頗嚴肅,比太學院的夫子還嚇人,沈柏縮了縮脖子,摸著鼻尖說:「我就是習慣了,沒想給誰當爺。」
顧恆舟命令:「改了!」
姑娘家家的,一口一個小爺像什麼話?
「哦。」
沈柏點點頭,心裡有點不大自在,被發現女兒身以後,裹胸換成了肚兜,現在連小爺都不讓說了,日後回了京,她豈不是連去花樓喝酒都不成了?
如此處處受限,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沈柏皺著眉頭,對以後的日子感到深深的擔憂。
顧恆舟除了鞋襪,沈柏連忙把盆端過去,順便提醒了一句:「水還有點燙,小心點。」
顧恆舟試了下水,是有點燙,不過還算能接受,他慢慢把腳放進水裡,過了一會兒,兩個涼冰冰的腳丫踩到他腳背上。
常年習武,顧恆舟腳上早就有了厚厚的老繭,腳背也粗糙耐燙,踩到他腳背上的腳丫卻很柔嫩,因為看不見,觸感被無限放大,顧恆舟腦子裡立刻聯想出幾隻圓潤可愛的腳趾。
「嘶,好燙好燙!」
沈柏只踩了一下就把腳縮回去,踩在盆沿不敢放下。
喉嚨有點緊,顧恆舟沉著臉低斥:「男女授受不親,誰讓你跟我一個盆洗腳的!?」
在昭陵,女子不得隨意拋頭露面,若是被人看了腳,便和失節沒什麼兩樣,情節嚴重的是要被浸豬籠的!
沈柏翻了個白眼:「顧兄,你已經把我親了抱了摸了睡了,把所有授受不親的事都幹了一遍,泡腳這麼小的事就不用計較了吧。」
不管顧恆舟願不願意承認,這些事都是事實,他繃著臉沒有抵賴,思忖了好一會兒說:「我不會把這些事說出去。」
沈柏一愣,眉毛挑得老高:「姓顧的,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難道要學話本子上那些負心漢,把小爺吃幹抹淨提起褲子不認人?」
顧恆舟擰眉,剛想糾正沈柏「吃幹抹淨」這個詞不該這麼用,又聽見沈柏說:「顧兄,你休想當做這些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我如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是敢始亂終棄,我們沈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放過你的。」
始亂終棄更不適合用在這裡!
顧恆舟太陽穴突突的跳:「武修學不好就算了,文修學的東西你也全都拿去餵狗了嗎!?」
沈柏兩隻腳踩在顧恆舟腳背上,理直氣壯:「反正你親我摸我那些事不能當作沒發生過,不然小爺就是要被砍腦袋,也要先讓全瀚京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明明她才是耍流氓的人,這話說得反而像是顧恆舟佔了她的便宜。
顧恆舟氣得笑起來:「沈柏,你在威脅我?」
顧恆舟很少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沈柏直覺不妙,別說他現在眼睛看不見,就是兩隻手都一起廢了,沈柏也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打不過就要會認慫。
沈柏放軟語氣對顧恆舟說:「顧兄,我不是在威脅你,反正你現在也沒意中人,被我喜歡也不是什麼壞事,你怎麼就不能試著喜歡一下我呢?」
顧恆舟冷聲問:「你值得我喜歡?」
沈柏重重點頭:「我怎麼不值得啊?全天下沒有比我更值得被你喜歡的了!」
一提到這個話題沈柏就來勁兒了,踩在顧恆舟腳背上的小腳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