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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柔立刻追問:「所以是這個賤婦主動來找哥哥的?」
小廝剛想說話,沈柏幽幽的提醒:「這位小哥,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有時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周珏配合的瞪著那小廝,小廝後背不住的冒冷汗,不敢看沈柏和周珏的眼睛,低頭咬牙說:「是!」
江潯山帶了十多個官差來,又有小廝的口供做證,江柔的底氣足起來,尖刻狠毒的說:「爹,你聽見了吧,他們和這個賤婦是一夥的,就是處心積慮想害我們江家,快讓人把他們抓起來!」
周珏把劍一橫,高聲呵斥:「我看誰敢動手!」
江潯山猶豫不決,沈柏替江潯山出主意:「江大人,我家少爺說我們是瀚京來的,自然不會騙你,瀚京離諶州不過一日的路程,不如這樣,我們在府上歇一夜,由你派人拿著我們少爺的信物連夜去瀚京,最遲明天傍晚,府上便會派人過來,到時再做決斷如何?」
江潯山還沒說話,江柔便迫不及待道:「我看你一臉奸相,定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誰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江柔在諶州從來沒被人這麼頂撞過,恨不得立刻捅死沈柏他們。
沈柏並不生氣,眼皮微抬,冷光四射:「我看江大人帶來的人都是些不中用的酒囊飯袋,如果江小姐非要急著送死,我也沒什麼意見。」
江潯山到底在官場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這三個少年既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擅闖州府府邸,必然是有些本事的,這會兒要是打起來,還真說不好最終傷亡是怎麼樣的。
江柔只當沈柏是在恐嚇自己,跺著腳喊:「爹,你看這個人……」
江潯山冷斥:「閉嘴!」
江柔頭一回被這麼吼,不甘不願的閉嘴,江潯山沖趙徹伸出手:「請郎君將信物給本官。」
沈柏走到趙徹身邊,彎腰道:「少爺,你腰間這串玲瓏骰子是臨走時老爺親自給你係上的,只要拿出此物,老爺必然會立刻派人來接你。」
趙徹看了沈柏一眼,取下骰子交給她,沈柏雙手接過,遞給江潯山的時候又好心提醒:「江大人,我家少爺身份尊貴,在府上這一夜,沒有閃失還好,若是出了什麼閃失,江大人可就麻煩了。」
沈柏說完把骰子放到江潯山手中,那骰子還殘留著趙徹的體溫,江潯山莫名覺得手裡接了個燙手山芋,心裡不安起來。
江煥和戶長傷得不輕,江潯山立刻派人請了大夫來,又讓人把沈柏他們帶到一個荒廢的空院子,那院子有半邊牆已經垮了,半個屋子露在日光下,遮不了風也避不了雨。
沈柏站在院門口看了一眼並不進去,意味深長的看著引路的小廝,那小廝被看得心虛,卻還梗著脖子說:「府上就只有這裡空著了。」
沈柏點點頭,並不戳穿,淡淡道:「我們只停留一夜,怎麼都可以,但死者為大,尤其是她腹中還有個剛剛成形的孩子,若是照看不周,繞了她和孩子的亡靈,只怕會給府上添災難。」
鬼神之說千百年來不曾斷絕,大多數人都是很相信這個的,那小廝眼底果然露出驚惶之色,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沈柏提出解決之策:「府上的祠堂在哪兒?有江家祖輩鎮著,應該出不了什麼亂子。」
這話說得有理,那小廝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聽沈柏的,帶他們去祠堂。
江潯山把府邸修得精美講究,莫氏和江柔也穿得花枝招展,江家的祠堂卻修得很簡陋,裡面供奉的牌位不多,只有江潯山的祖父祖母和父親母親。
祠堂香案和供奉的牌位都積了不少灰,小廝把他們帶到就走了,沈柏看了一眼,輕聲譏諷:「看來江州府不止不是個公正無私的父母官,也沒什麼孝心呢。」
周珏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聽見沈柏說話便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