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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問,一個出身高貴有才有權的男人能夠這樣對著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愛她,還能有別的解釋嗎?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一個冰雪就能融化,更何況是有血有肉的人。
“如果我很愛一個人,她總是這樣對我,那麼我一定不會再毫無尊嚴的愛下去,我的感情又何必這樣浪費?”
壬訾逍說得很平靜,順著光看上去,英俊的側臉說不出的倔僵:“我不要愛的毫無尊嚴。”
這句話似乎是說給谷泉夭聽得。
她是愛的如此的卑微,卑微到了塵埃裡。
可是卑微,卻不卑賤。
“我說得,你懂嗎?”壬訾逍夾了一塊土豆丟到谷泉夭碗裡。
“懂。”少女剛剛還在動容,下一秒破口大罵:“壬訾逍你故意的,我不愛吃土豆的。”
“你懂個屁。”壬訾逍目光炯炯,塞了一個土豆塞到谷泉夭嘴裡。
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不要說話。
望江樓對面,正是夜夜笙歌豔舞的望春樓。
這座妓院,多少繁華落盡,多少金脂裝成,多少歌女笑痴,多少美人如夢。
兩座樓閣隔著繁華街道由木橋相連,橋有四座,奢靡窮盡。
只要有錢,就能買到你想要的東西。
什麼富貴煙雲,什麼奢華如夢,在這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金錢辦不到的。
望江樓是為文人墨客等大家登高望遠而建,一般文人騷客或各領域成名之大家每逢佳節都要齊聚於此。
或作詩吟賦,或切磋琢磨,或流水知音,或感慨萬丈。
因而,每逢才子登高,必有佳人想和。
佳人就是對面望春樓多姿多才的美人。
反正你掏銀子,有的是抒不盡的情,聽不完的曲,跳不完的舞,填不盡的詞……
所以素來喜愛歌舞的長公主每逢閒暇都會來這裡聽一曲。
這裡的歌舞不比宮廷的嚴謹規整,這裡的舞準確來說應有盡有,所以達官貴人一般上了望江樓就會讓人去望春樓裡面找人。
谷泉夭順著壬訾逍的目光看過去,真他孃的太監上青樓。
然而,從馬車裡下來的豈止海公公一人。
那個面容,谷泉夭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日日夜夜魂牽夢縈,她早已經不是豆蔻少女,過了懷春的年紀。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遇到那個人,一切都不一樣了?
望江樓,第九層,也是最高的一樓。
能登上此樓第九層,非富既貴,
羽苒門下門客萬千,此等佳節登高望遠怎麼少的了他呢?
更兼者,他與太子負責《史集》的修訂與校注,文采風流,業精六藝,才通古今,更得文人推崇。
少年俊才,兼有文壇泰斗蘇大學士蘇解贊其:妍妍其姿,灼灼其華。
所以,這些繁文縟節,他是最熟悉的,卻也是最不能推掉的。
他直接在眾人簇擁客套之下登樓,面對著高談闊論的名士,他報以微笑。
可是,卻笑得如許孤寂,如許悵然,二十分的美麗,二十分的淡然,二十分的超脫,二十分的孤傲,二十分的溫柔,就這樣構造了一個如此美麗如此超脫的他。
因而,他總是這麼這麼的顯眼,可是卻也總是那麼的傲然。
“我能不能也去第九層?”
“那都是一些斯文敗類去的地方。”壬訾逍夾著一塊雞肉,塞在嘴裡啃。
“你才是斯文敗類。”
“我不是斯文敗類,我的斯文已經掃地去了。”他嚼著嘴裡的肉,然後夾了一口菜:“咯,蘇大學士來了。”他拿起紙巾擦乾淨嘴:“我得去要簽名,等他上了第九層我就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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