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會,會永遠記得你這個朋友。”
——只僅僅是朋友?
“呀,小侯爺,你手臂流了很多血?痛不痛?”說著她就小心翼翼的湊上去。
羽苒沒有說話,看著豔麗的血有點慍愁,於是疼痛,於是又冷又傲。
臉上有層薄汗,在月輝下宛若渡了一層霜。
他似乎想起了那個帶給他傷痛的女子,谷泉夭看見羽苒在笑,冰雪消融,萬物復甦。
那個人,高高在上,那個人,斂盡繁華,那個人,絕世無雙。
這個笑,說不出的孤寂,卻也夾雜著別樣的情愫。
懵懂的,無知的,有特別的情愫流淌……
此刻差不多子時剛過,晚風輕揚,有點寒意。
“你想不想回北辰侯府?”谷泉夭突然問道。
羽苒淡淡的看著她:“還有更好的去處?”
那裡就像一個牢籠,如果每天不回到籠子裡,他就無處可去。
“有的,我之前的那個家。就是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你想去看看?”
“嗯,我怕我爹揍我。他不允許我回到過去的,那裡又破又亂,不去也好。”
“那就去看看吧,我心既天堂。”
——我心既天堂。
在那街巷的盡頭,有一排貧困區的房子,頹蔽矮小,一排排一件件的擠在一起。
甚至這麼多人人家還沒有一戶富人的房子一半大。
門窗都是由木板釘著,有的甚至還有的傾斜。
周圍散發著難聞腐爛的氣息,地上堆積的贓物一疊一疊的,連路都凹凸不平。
也許是夜太黑,也許是路太難,他們走得異常的艱辛。
羽苒伸出手,緊緊的拉著谷泉夭,一步步走向那其中的一間鴿房。
房屋已經蒙了灰塵,半拉攏著的木板門因輕輕一推而轟然倒塌,頓時濺起灰塵無數。
屋子裡有一方銅鏡,已經繡跡斑斑,幾支珠花卻也黯然失色。腮紅已經變成黑色,花鈿已經落滿了灰塵……
谷泉夭的母親一定是一位極其愛美的女子,縱然落到了這樣的境地,卻也依舊如此講究。
谷泉夭翻了翻櫥櫃,翻出一盒藥,她用衣服搽去灰塵,笑容滿面:“這是我母親做的藥膏,我小時候經常出去打架,然後我娘只會一邊哭一邊給我搽藥。”
“你母親一定心靈手巧吧?”
“可是那有什麼用?”她笑道:“她就死在那張床上的。”她指了指背後的床。
或許那不□□,只是石頭堆砌的。
谷泉夭翻出一堆吃的,都是一些乾貨,儲存得非常好,生了火,兩人一夜都圍在火爐旁邊。
谷泉夭很小心的給羽苒上藥,有股很清涼的感覺,羽苒看著眼前噼裡啪啦的火,以及吊在火上的罐子。
“這些乾貨都是我娘曬的,已經好多年了。”谷泉夭坐在羽苒的旁邊。
“我今日有口福了。”
“我煮得不如我娘煮的好吃,每年過節,我娘就喜歡給我煮各種好吃的。”
“我有點羨慕……”
“羨慕什麼?你出生高貴,有那麼多人寵愛,年少封侯,家庭富裕,從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子。”
“其實,這周圍的孩子都很怕我。”
“因為你打架沒輸過?”
“哈哈,對的,這周圍的孩子沒少被我揍,就連很多小混混收了保護費,然後一半是上交給我的。準確的來說,我是從七歲就開始收保護費了。”
七歲,是羽苒封侯的年紀。
截然相反的兩種人生……
“我記得八歲的時候,這裡有個叫刀疤的,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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