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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嘗試著張開嘴想要說話,口鼻火辣辣的‐‐
‐‐大約太乾燥已經出血了,卻依然說不出話來,但替他濕潤嘴唇的那人卻體貼地扶著他的後背半坐起來,餵給他一點水,又很訝異地&ldo;呀&rdo;了一聲,按了按床頭的電鈴,估計是讓人來換藥水,他(她)自己也很快離開了。
沈青又睡著了。
他好像來到了一個很了不得的地方,昏沉的四周,腦內晃蕩著有序的重重的音樂節奏‐‐這裡是酒吧?
一秒鐘內燈光不知道變幻了多少種色澤,晃得人眼前發暈‐‐沈青不紅,應酬也少,他的性格註定了不會喜歡玩耍,所以酒吧這種地方他是很少涉足的。
沈青有點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夢到酒吧?
腦內場景飛快地轉換,眼前忽然出現一個頭髮像是雞冠一樣的男人,他拿著一杯滿滿的酒朝著自己笑,一副和自己很熟悉的模樣:&ldo;不給面子了是不是?來來來!幹了幹了!戚少的酒量有誰不知道啊!&rdo;
周圍一堆人在起鬨,音樂越來越曖昧,逐漸從中能夠聽出越來越明顯的女人的喘息呻吟聲,然後天地開始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沈青覺得不對勁了……這哪裡是夢?夢那裡能這樣有邏輯這樣真實!?
這分明是一段記憶!
沈青驚懼了‐‐這是誰的記憶?還是他誤入了別人的夢境?
喉中卡死了一塊,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如同瀕死的魚那樣,沈青驟然從床上彈跳了起來‐‐
睜眼是耀目的光明,緊隨而來的則是讓人無法忍受的劇烈神經疼痛……
沈青抱著腦袋呻吟一聲,痛的呼吸越見急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圍就漸漸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伴隨儀器的發動嗡鳴,可以聽到那些陌生的聲音裡不斷響起,一個更加陌生‐‐不,明明那是在夢中聽到過一次的稱謂:戚二少。
醫院的光線充足,潔白的四壁乾淨明亮,鵝黃色的暖色壁簾垂掛在地上,半圓拱形的窗戶半開,窗外青蔥的四季桂枝觸手可及,清香四溢,這不是一間普通的病房。
戚安然抱著熱乎乎的水杯安靜地靠在床頭,任由醫生收走了腋下的溫度計,然後給他換了一隻手打藥水,那隻腫起來的冰冷的手被水杯漸漸地捂熱。
他的眼神很茫然,也安靜地有點過分了,但幾乎沒有人感覺到不對勁,因為戚安然的住院原因上赫然寫著的是‐‐腦震盪。
他是吃搖頭丸吃進來的,起因是玩的太high了,搖頭搖到腦供血不足,一個倒栽蔥就從舞臺上掉下來了,腦袋先著的地。那舞臺很有點高,人剛送到醫院的時候,好幾次深度休克,本來心律都已經沒有了,哪知道一個電擊陰差陽錯地把人給救了回來,現在看起來精神倒是比醫師們想像的要好。
但實際上,這個戚安然,早已不是那個戚安然了。
戚安然有點想吐,腦震盪的後遺症一點也沒客氣全給應驗了,剛剛灌到肚子裡的兩口白粥又吐了個乾淨,被護士扶起來靠在床頭,一張臉慘白慘白的,饒是深知他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小護士看著也忍不住有點心疼。
&ldo;勞駕……&rdo;戚安然費力地開口,&ldo;有報紙嗎?今天的報紙,或者說,現在是什麼日子了?&rdo;他很想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是什麼時候,沈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