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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萌細細觀察過她的表情,沒什麼破綻。
「剛剛發生的事,你和柱子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今早上給我送完大米他就走了,大概十點半左右。」
「有人能證明麼?」
「有,周培深。」
「除了他呢?」
白真想了想,「哦,廣播站的老梁也能證明,柱子來送米的時候說半路遇上了老梁,老梁問他去哪家,他說我家。——他是走之後才出事的麼?」
李小萌沒有正面回答,「會有同事給你做筆錄。」
「那好吧。」
白真捂著嘴角,腦仁疼得緊。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看你傷得也不輕?」李小萌問。
白真擺擺手,「我沒事,一會兒我去衛生所擦點藥就好了。」
這個時候,周培深回來了,剛剛他去了一趟鎮裡買微波爐,回來就發現家裡圍了一群人,白真一身傷。
「怎麼回事?誰幹的?」周培深聲音很沉,聽得出來已經很不痛快了。
白真安慰他說:「別緊張,沒事,就是點皮外傷,養一養就好了。」
「這叫皮外傷?」他拎著白真的胳膊,傷口破得不像樣,好像用石頭砸過。
李小萌往白真傷口上瞧了瞧,若有所思。
隨後向周培深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況,「翠荷剛失去弟弟,情緒激動,可能有誤會……」
周培深還不知道這件事,「柱子?」
白真點點頭,「從我們這兒走後他就出事了,翠荷一聽說柱子來過咱們家就來要人,我一開始只以為翠荷找不到人,沒想到是人沒了,我也是剛知道的。」
李小萌不發一語地看著他們。
周培深大概是真生氣了,手都抖了。想想也可以理解,女朋友被人家打成這樣,換誰誰不生氣。
但他還是壓住了火氣,勸白真先處理傷口。
之後拉著白真進屋了。
李小萌隨後轉向圍觀村民,無奈道:「都別看了!回去吧!散了散了!」
白真傷得不輕,有傷的地方越來越腫,周培深先幫她清理了傷口,然後取出藥箱給她上藥。
白真看他一臉認真,說:「要不去衛生所擦藥吧!」
「我給你擦藥有什麼問題?」
「你一個大老闆又不會做這種事。」
周培深卻說:「不巧,我最擅長這種事!」
白真忽然嘶一聲,嘴角疼,周培深停手了,「很疼麼?」
「我只是不想讓你看見我這個樣子。」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
他輕輕扭過白真的下巴繼續擦藥,靠的更近了。白真這回沒有說話,靜靜得等著他。
疼痛感好像沒那麼強烈了。
所有的傷口都擦了藥,周培深扣上藥箱蓋子。
「為什麼要這樣?」
白真茫然道:「什麼?」
他卻兀自把藥箱收了,不說話了。
有兩個警察把周培深和白真帶去錄口供,廣播站的老梁也去了。
三人的口供完全一致,毫無破綻。
李小萌在玻璃窗外看了全程,一切都跟她預料的一樣,但她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而周勤居然第一次,破天荒地與她一個想法。
「周隊,您的意思是?」
周勤摸著下巴,望著玻璃牆裡淡定自若的白真,「我的直覺,她跟這件案子有關。」
李小萌順著周勤的目光看去,「您是說白真?」
「也只是直覺,沒有證據。」
柱子的屍體送去屍檢了,周勤一直跟著,法醫說柱子的情況是落水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