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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問她殺人的原因。」
楊舒咳咳嗓子,哪怕腿抖得不行,但還是裝作很鎮定地開口:「你說你殺了彥雲,原因呢?」
「他三心二意,朝三暮四,我實在痛恨至極,所以把他殺了。」烏裳面不改色地回答。
「作案手法和過程。」
「那你是怎麼殺的他?」楊舒跟著秦昭的提示繼續問。
「下毒,在王廚子送去的飯菜裡下毒。」
「撒謊,繼續問。」
楊舒皺起眉來,也認真起來:「飯菜裡的姽嫿草劑量遠不能殺死彥雲,你撒謊。」
「烏裳,你到底是如何殺死他的?」
很長一段時間,府衙內陷入了寂靜中,就在大家以為她不會說了。
幾近不可聞的嘆息聲再次啦回來大家的視線。
「我用身體為他種蠱,最後一劑就是姽嫿草,我殺了他。」
楊舒一下子哽住,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樣看下去整件事就串起來了,似乎很合理。
「問她彥雲朝三暮四的人是馮虞嗎。」
「彥雲朝三暮四的人,是馮虞?」
在提到馮虞二字時,原本鎮定的面色出現了一絲裂痕,秦昭清楚地看到了她往後退了半步。
「不是。」這兩個字咬的很清晰也很重,似乎在強調什麼。
「問她嫉妒馮虞嗎。」
「你嫉妒馮虞?」
「不是。」還是那兩個字。
又是一段短暫的沉默後,屏風才徐徐道出。
「她不是兇手。」
輕描談寫的一句話敲打著楊舒的內心,事情反轉的太快他甚至還沒有理清過來。
她一直在考慮一件事,當初烏裳不是沒有能力殺死楊舒,但是卻並沒有下死手,這是為什麼。
或者說,以她當時的警惕程度,真的沒有發現躲在樹後面的她嗎?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本來就沒有殺死楊舒,而是故意暴露出自己態度的可疑之處,再透過她和楊舒將訊息散播出去。
還有之前她總覺得馮虞身上的香氣在哪裡聞到過,看到烏裳的那一刻,她瞬間想起來了。
是騰蛇派後院的野玫瑰!
那股若隱若現卻又獨特的味道,不可能從其他地方聞過。
除此之外,眾人皆知馮虞與烏裳曾經是好友知己,在彥雲與馮虞在一起後,兩姐妹才分道揚鑣。
可當問到烏裳是否是因為馮虞以及她是否嫉妒馮虞的時候,她否認了。
一個正常人會不去嫉妒自己心愛之人的所愛之人嗎?
秦昭的回答是:不會。
一個和情敵至今有密切來往的人甚至很有可能不愛死者的人,她的殺機又是什麼呢?
這一切一切連在一起,就像一張織的無比緊密的網。
秦昭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烏裳並不是殺害彥雲的兇手,而是為了保護兇手假扮的兇手!
「她不是兇手。」
眾人還在各懷心思的時候,清潤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是醫仙!」
只見推著輪椅的女子從府衙外進來,臉上還掛著恬淡的笑容,只是面色比她們之前見到的更加慘白一些。
「馮虞!」烏裳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周身氣場立刻變得不同,慌亂地看向坐在高位的胖官爺,「我都說了我是兇手,為什麼還不抓我!」
胖官爺此時那還敢動,聽見烏裳這話,他把眼神給旁邊的小侍從,小侍從別開目光低著頭不敢上前。
隔著那麼遠,秦昭卻清清楚楚地聞到了野玫瑰的香氣。
今日的她特地燻了那麼濃的玫瑰香。
「烏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