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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秘搖搖頭:“剛在烤魚店吃飽了。”
“主食和零食能一樣嗎?”郝玫命令:“張開嘴!”
周秘奇怪地看她一眼,沒照做。
“快點!”
男人無奈,聽話張口。郝玫抓了一把爆米花塞到他嘴裡,看著周秘一臉便秘表情般的嚼著爆米花,像是偷到油的小老鼠一樣快樂。
她把可樂推過去,笑著說:“喝點,別噎著。”
周秘接過來喝了一口,表情終於有所紓解。
這時,郝玫忽然開口問:“你媽媽死後,你一個人受了不少苦吧?”
“還好吧。”周秘的語氣裡沒有怨天尤人,“那時候我輟了學,生活沒有任何目標,整日在社會上游蕩,後來錢花光了,飢一頓飽一頓的,現在還記得捱餓的感覺,真的很可怕!最餓的時候,為了一塊麵包,殺人我都肯幹。”
他說的輕描淡寫,郝玫卻不由地全身冷汗直流。她從小錦衣玉食長大,十五六歲花樣的年紀,最大的煩惱不過是同桌在背後說她的壞話或者考試沒拿到第一名,而那個時候的周秘卻連活著都那麼艱難。
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再一次被觸動,翻手抓住周秘的手,五指相扣。黑暗給了周秘勇氣,他反手緊緊握住。
力氣很大,女人根根指頭被他夾得痛了起來,她忍住沒出聲。
開啟了話匣子,就一發不可收拾,周秘的聲音也慢慢低沉下來:“那時候為了吃一頓飽飯,還幹過不少壞事,騙過人,打過架,還偷過東西……”說到此處,他一頓,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郝玫的臉上。當年的事,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黑暗中,清亮的眸子裡,閃過動人心魄的光亮。
有一瞬,郝玫甚至被這樣的目光看得連靈魂都悸動起來。
電影終於開始放映。
劇場裡安靜了下來,周秘閉上口。
“然後呢……”郝玫完全被他的描述所吸引,心思壓根就沒在電影上。“你過得那麼辛苦,為什麼不去找親戚求助,爺爺奶奶呢,外公外婆呢?”
“……不說了,看電影吧。”
郝玫敏感地意識到他似乎不願說起自己的親戚。她心疼他,不願逼他,知趣地閉上了嘴。
郝玫歪著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大熒幕上走馬燈似的人物、場景不斷變化,卻一點沒過郝玫的腦子。她只知道腦袋下枕著的這隻胳膊肌肉繃緊,像是一隻戒備十足的大貓。
郝玫把另一隻手也覆在周秘的手背上,輕輕摩挲,像是安慰。
慢慢的,周秘的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
電影結束前,郝玫靠在周秘的肩膀上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周秘把她碰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眼角溼了。
周秘拿了抽紙給她擦淚,低聲問:“做噩夢了,怎麼哭了?”
郝玫怎麼也想不起剛才夢裡的情形,只是傷心的感覺如影隨形,直到現在都無法擺脫那種負面的情緒。
“我沒事,咱們走吧,該退場了。”郝玫擦乾眼淚,起身時發現即便是睡著了,兩個人的手也緊緊握在一起,沒有片刻分開。
兩人跟隨著一對對情侶走出影院。一直走到外面的步行街上,周秘才鬆開她的手。郝玫活動著已經僵硬麻木的右手,看見周秘咯吱咯吱吃著爆米花。
“你不是不愛吃零食嗎?”
“不吃就浪費了。”周秘自然而然地說,“浪費糧食是一種犯罪。”
清風拂面,暖人心脾。
十指相扣,徜徉在步行道上,耳邊紛繁嘈切的聲音都變得好聽起來。張開口,深呼吸,沒有喝酒,郝玫已經醉了。
步行道盡頭的噴水池處,圍了很多人。
兩人走過去探查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