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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機來要撥號,前面正好紅燈,秦飛白穩穩把車停在白線後,伸手把她手機摁回去,眼睛裡是難得一見的認真:「聽話,回去睡覺。」
她眼下淡淡烏青,自己渾然不覺,他卻看得非常清楚。
顯然這幾天都休息的不好。
她終於不再堅持,「那好吧,這頓夜宵我先欠著,改天補上。」
「都說了讓你甭客氣。你不止是我發小,同時也是客戶,我又不是不收你諮詢費,頂多看在熟人份上打點折扣,提供服務是應當的。不過今天怎麼特地讓我開這輛車過來?你不是跟他說打車走麼,不怕他起疑心?」
秦飛白跟邱含琦一樣,都跟她在同家兒童福利院長大,因為她家裡的遭遇聽得太多,兩個人都自小立下志向要做警察幫她報仇找兇手,長大後兩人還真考了警校,不知算不算童年陰影。
只不過含琦成績好,進了最好的公安大學學刑事技術勘查。秦飛白只讀了個大專,畢業後也沒真當警察,而是自己開一家諮詢公司,專為那些想要抓丈夫出軌的太太找證據,為想要置競爭對手於死地的企業刮黑料。
說白了就是私家偵探。國內沒有專門的牌照發給他們這個行當,索性以公司形式,方便行事。
他說邱含琦能作為警方為她查明當年家庭慘劇的真相,他從外圍協助,也許能發現一些警方不易察覺的細節,更方便靈活。
事實是他們真的幫了她很多。只不過平時她有需要的時候,秦飛白總是開個破舊的兩廂車甚至麵包車就來了,儘量低調不引人注意,今天卻一反常態的,被她要求開自己最好的座駕過來。
「沒關係,要的就是他起疑心。」元熙似乎很篤定。
秦飛白也就不再多問。
他很少問她為什麼,他也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只要知道是趙元熙想要的,就可以了。
照她所說的地址送到樓下,秦飛白探頭看了一眼外面黑燈瞎火的筒子樓,「你現在就住這兒?」
比之前的春江華庭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的檔次。
金主聶堯臣為兩人特置的住處雖說是金屋藏嬌的「牢籠」,但至少看起來是安全舒適的安樂窩。
「嗯,只是暫時的。放心吧,我虧待不了自己,別看這樓外面長這樣,裡面也是酒店式公寓,有點老舊而已,電梯和攝像頭都是齊全的,不會有事。」
「你都搬出來了,還會回去嗎?」
「說不準。」
她有自己的計劃,但聶堯臣不一定每一步都照她的計劃走。
秦飛白點點頭:「要是你有什麼不方便了,去跟含琦住,或者住我公司去。你知道的,我那兒有得是空間。」
「知道了秦總——」她拖長了音調,「我走投無路了還指望投奔你呢,到時候給你打工,看門兒,天天睡你公司。」
「上樓吧你,我等你家燈亮了再走。」
銀灰色寶馬真的等到她亮燈才調轉車頭,重新融入夜色。
趙元熙換回舒適睡裙,卻怎麼都睡不著了,起身掰了一個藥片吞下去,過很久才終於慢慢睡過去。
第7章 惡作劇。
情人節當天,買花的人一波又一波,玫瑰供不應求。
到最後,不止是玫瑰,連帶店內其他品種的花卉也被買光。
元熙和妹妹元卉髮辮上各別了一朵玫瑰,到最後,夜幕下實在買不到花的年輕人問她們:「小朋友,你們頭上的玫瑰賣給我好不好?」
「好呀,十塊錢一支。」
元熙學父母模樣,絕不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花莖上的刺一早被媽媽提前剔除,莖條被剪短而柔韌,她順手綰成一隻小小的玫瑰花戒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