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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時預報是被動觸髮型功能,您可以自行選擇關閉或開啟呢。」
「好誒……」謝懷安樂了,「那先關了吧,萬一要暈遁的時候再開啟。」
「那麼本次介紹到此結束。親親加油呢!」
系統來得快去的也快,一陣樂聲後匆忙下線了。
謝懷安的意識陷入沉重的身體。他想回味一下系統的功能,忽而感到自己的手腕子被什麼人耐心按著。
咚咚,咚咚。
寂靜中,他的心跳聲和脈搏一樣清晰。
「先生……」鴻曜平淡地喚道。
鴻曜還在旁邊?謝懷安的心跳加快。
每次一睜眼看到皇帝都沒什麼好事,謝懷安快有心理陰影了。
他閉著眼睛放勻呼吸,在裝睡和認慫睜眼間猶豫不定。
鴻曜沒有開口。
謝懷安等著等著,呼吸漸漸平穩。鴻曜的凝視下,他抱著忐忑的心情墜入黑甜的夢鄉。
醒後,用膳、逗鳥,安穩無事。
連著兩日,鴻曜好像住在了千秋殿的偏殿,哪也不去了。他不提天外星辰也不提出宮,勒令謝懷安臥床靜養,每日押著太醫問診,流水般的苦藥一碗一碗往謝懷安面前送,偶爾也會親自把脈。
謝懷安頭一日還殘留著些頭疼腦熱,倒頭睡了大半天,再睜眼就閒不住了,逗鳥逗到無聊,總想到處溜溜。
鴻曜充耳未聞,第三天把自己的早課都換到謝懷安房中,大早上像模像樣地誦經叩拜天師。
像是怕謝懷安悶煩了,鴻曜以誦經的名義搬了一大堆典籍到偏殿裡,坐在床邊開始給謝懷安講天聖教大大小小的經典。有玄之又玄的教義、還有諸多顯靈小故事。
謝懷安聽得頭大。
「陛下,我真的好了,不聽故事了,我們出宮吧。」
鴻曜抖開一卷竹簡:「先生能窺見天意,以先生看來,聖教經典能信幾分?」
「一分也沒有……」謝懷安嘆氣,「我聽不懂,也不想懂。陛下要是有興致,講講別的?」
鴻曜沒有多問:「除此之外朕有本《竹間辭》,還有洛安山隱士所著的《清遊散記》,先生想要聽哪本?」
「這個……」謝懷安心念一轉。
這些天鴻曜開始裝溫文爾雅,一口一個敬稱。好像是個耐心的小皇帝在陪著世外高人說話,有問必答,幾乎不會嚇唬人。
但謝懷安總覺得不對勁,他懷疑鴻曜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一言一行都是在試探,叫著「先生」的語調也讓人聽著涼嗖嗖的。
「散記好了,聽著有點像遊記。」
鴻曜垂眸道:「先生不知道這本?」
「沒聽說過……」謝懷安搖頭,「大景的書我一本都沒看過。」
這點他倒是和原身很像,謝懷安自嘲地想,說話可以,一遇到書面體就不會遣詞造句,算是半個文盲。
「無妨,沒聽過就對了。朕講不了《清遊散記》,這是一個人口述的遊記,只有他自己清楚。先生要想聽朕講別的,恐怕要失望了。」
鴻曜皮笑肉不笑地彎起嘴唇:「大景只有聖教的真言,見不到什麼別的經典。若是有了,禁衛們會處理。」
「什麼……意思?」謝懷安快忘了活死人禁衛這回事,咋一聽不禁往枕頭上縮了縮。
「都燒乾淨了……」鴻曜道,「天師有言,豬羊無需認字,會朝拜天聖真神就能獲得永生。」
當夜……
千秋殿點起燈火,皇帝照舊待在偏殿沉溺美人鄉,宮人已見怪不怪。
空青抱著一個雕花樟木箱走進屋中,將箱子放到地毯上,悄聲退到門外順便關緊門。
謝懷安正在教胖鸚鵡說話。虧他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