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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匡正放開他,但身體裡的火熱並沒消散,一個吻對寶綻來說只是吻,但對他來說,卻是真正慾望的開始,他還得繼續忍耐。
放下蓋著寶綻眼睛的手,下面是一張紅透了的臉,眼瞼細而長,稍稍有些濕潤,嘴唇腫了,維持著被蹂躪的樣子,茫然地張開。
匡正不能看他,一看,新的慾望就冒出來,他吞了口唾沫,捋好寶綻的頭髮,抱了抱他,轉身去洗手間。
他承認自己痛快了,掠奪了所愛之人的第一個吻,懲罰了他的狡猾,也得到了忍耐許久的獎賞,這是做生意的思維,有投入,有產出,然而愛情可以這樣嗎?
從洗手間出來時,他知道自己錯了——寶綻從門上滑下來,並著膝蓋蹲在地上,像個被拋棄的孩子,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似的,懊悔地捂著嘴唇。
這一刻,匡正恨自己的莽撞,他的強勢、霸道和急色,給寶綻帶來了傷害,太快了,他還沒準備好,準備好接受一個同性的愛人。
匡正站在那兒,身體和精神都冷卻了,逞欲後的得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愧疚,他難以面對寶綻,但還是走過去,把他從門邊攬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橫抱起,送他回房間——他該好好睡一覺,把這一切都忘掉。
啪嗒,帶上門出來的一剎,他的心狠狠痛了一下。
第110章
接下來的兩天, 寶綻魂不守舍的, 像是病了, 做什麼都想著匡正, 想著那個吻,想要再有一次, 透過唇舌交換靈魂。
想多了, 又覺得自己不要臉,沒嘗過的時候道貌岸然,嘗過了, 就偷偷地上癮, 心裡頭的那把火已經燒著, 壓也壓不住,這輩子都要帶著匡正的烙印去活。
週三是商量好去市劇團找多小靜的日子,寶綻知道自己心不靜, 但硬著頭皮也得上,吃過午飯,如意洲一行五人坐公交車到市劇團門外,給張雷打了個電話。
「你們還真來啊!」張雷跟收發室打個招呼, 領人進院。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應笑儂穿著一身雪白的長款羽絨服, 往辦公樓前的薄雪上一踩, 倍兒漂亮,「我們不來,顯得如意洲沒骨頭。」
「得, 」張雷搖了搖頭,「你們都把戲裡戲外這點事當真,就我是個凡人。」
他領他們去一間內部的小劇場,四五十人的觀眾席上坐滿了十四五歲的學生,玩手遊的,吃零食的,鬧鬧哄哄。
「小靜比你們還當回事,」張雷無奈地說,「研究了兩天,搞出這麼個場面,說是咱們兩邊搭對兒演,讓戲校的孩子們評分,輸贏看平均分。」
算平均分很公平,寶綻沒想到,多小靜看起來風風火火的,倒是個頭腦清晰的人。
「行,」他瞧一眼那舞臺,不大一塊地方,沒有側幕,拉了個簾子,開著上場門和下場門,「咱們定戲吧。」
對兒戲,顧名思義,就是一齣戲,市劇團和如意洲各出一個人,兩邊搭著演。市劇團這邊只有張雷和多小靜,如意洲的人不能都上,合計了一下戲碼,讓陳柔恩和應笑儂出馬,寶綻作為團長,後邊來個軸子。
多小靜姍姍來遲,披著一件羽絨服,捧著一隻保溫杯,活像個五六十年代的老幹部,短頭髮一甩,在寶綻身邊坐下:「來啦?」
寶綻脫掉大衣,點了點頭:「來了。」
「天兒冷,嗓子還行?」她看過來。
寶綻也回看著她:「還行。」
老生對老生,一樣的修竹之姿,一樣的龍睛鳳目,一對上,電光石火,張雷趕緊插到中間:「我和小陳定好了,赤桑鎮。」
多小靜仍然盯著寶綻,顯然想跟他一較高下:「誰和我搭?」
「我來,」寶綻另一邊,應笑儂露出半張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