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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甭管了,」匡正就是要這效果,「我明天有事。」
寶綻在旁邊的腳凳上坐下:「什麼事?」
匡正挑袖釦的手停住,去見相親物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他卻不想讓寶綻知道:「我說,昨天剩那絲瓜,你做了嗎?」
「做了。」
「那兩包姬松茸呢。」
「也做了,」寶綻開心地笑,「今晚上三個菜。」
「你這菜做得夠快的……」匡正有點煩躁,不想再管什麼袖釦,把西裝領帶往背上一搭,拎起皮鞋,「走,回家吃飯。」
「哎你真穿這個啊,」寶綻攔著他,「太難看了,放回去……」
匡正一把摟住他,使勁往懷裡摁,寶綻的臉都擠變形了,扳著他的胳膊探腦袋:「你摁我我也要說,太醜了,大老爺們穿粉色太醜了!」
三個菜,還有一個湯,匡正吃的倍兒飽,收拾完碗筷和寶綻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戲曲頻道,演《二堂舍子》。
說實話,匡正欣賞不了國粹藝術,寶綻唱他還能聽出點味兒,換了別人,他只覺得唧哩哇啦,腦袋疼。
「別看了,」他擼寶綻的頭髮,「睡吧。」
「才九點,」寶綻盯著電視,「專業院團的戲我得多看看。」
匡正起身:「那我上樓等你。」
他天天在這兒睡,寶綻都煩了:「哎你今天還不回去啊?」
匡正拐上樓梯,假裝沒聽見,寶綻在沙發上盤起腿,老太太似的嘀咕:「自己家又不是沒床,非搶我這點地方,腿還死沉的!」
匡正沖個澡,上床繼續看書,看了書才知道,私銀存在的意義並不是財富增值,而是財富傳承,從這個角度說,萬融臻匯根本算不上私銀,他們提供的不該是理財產品,而是卓越的個性化服務和完善的財富規劃。
九點半,寶綻關燈上來,經過床邊,看匡正的大腳丫子從被裡支出來,他狠狠踢了一下,去洗手間刷牙。
「你踢我幹什麼?」匡正放下書,把大燈調暗,只留兩盞床頭燈。
「看你帥,礙眼。」寶綻含著泡沫,氣哼哼的。
「我們寶兒怎麼了,」匡正明知故問,「生這麼大氣?」
寶綻洗完臉出來,下巴上還滴著水:「我這好好的大床,活活讓你睡成單人床了,」他拿腳踩他的屁股,「往那邊點兒。」
匡正乖乖給他讓地方,還懂事兒地把他的被子掀起來:「寶爺,請。」
寶綻大剌剌躺上去,匡正立刻拿被子把他包住,順勢往這邊摟了摟:「你說我回家就一個人,有什麼意思,跟你在一起還有點人氣兒。」
「那你去樓下啊,有客房。」寶綻動了動腳,讓他關燈。
屋裡黑了,匡正湊過來:「那和回家有什麼區別,我現在……」他開始演,「正是最難的時候……」
「算了吧,」寶綻翻個身,背著他睡,「你總有理。」
匡正拿腳勾他,寶綻噼裡啪啦踢回去,匡正笑了兩聲,轉過身,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輪流用洗手間,然後對著鏡子並排做護膚,一套程式走完,寶綻下樓做飯,匡正在樓上換衣服。
他真穿了那身粉西裝,寶綻盛粥時見他從樓梯上下來,那麼要命的顏色,往他身上一罩,居、居然還有一點好看。
「看傻啦,」匡正拉開餐桌的小木椅,「仙女粉你哥照樣hold得住。」
寶綻撇了撇嘴,沒吱聲。
吃完飯,匡正繫上領扣,正要扎領帶,寶綻甩著手從流理臺那邊跑過來:「讓我來!」
自從有了西裝,他對打領帶特新鮮,匡正自己都不能打,全得讓他打,「溫莎結,」匡正逗他,「會嗎?」
寶綻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