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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的一踉蹌就跌下去。這一跌，就像是從九天宮闕跌向地面，長長的一段下墜的路程，素顏、七夕二人的臉逐漸模糊。綦裳只能聽到二人在對她說話。

“好好照顧我們的梳煙。”綦裳耳邊迴盪著素顏的囑託，只覺得身子一沉，便沒有了知覺。

綦裳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喚她，十分遙遠又十分接近。綦裳感覺到有人急促的吻，從她的髮際到眉際再到唇際，輕輕的摩挲，萬分的憐惜與焦慮。

綦裳費力地睜開眼睛，眼前赫然是鎮祭放大的俊臉，他臉龐憔悴了許多，眼角還掛著淚漬。綦裳看到鎮祭，輕輕喚道：“夫君。”

鎮祭眼中突然迸發出光亮，他一邊盯著綦裳不放鬆片刻，一邊大喊著：“太醫！太醫！”

鎮祭心疼地抱住綦裳羸弱的身子，輕輕道：“朕的裳兒就是這般最念舊情。”

綦裳心下冷笑，可是多的是人說她錙銖必較、蛇蠍心腸呢！

“皇上，娘娘服藥的時辰到了。”乞巧端了藥碗來。鎮祭接過乞巧手中的藥碗道：“朕來。”侍立在寢宮中的眾人都識趣地退下了。

“裳兒乖乖服藥，良藥苦口利於病。”鎮祭說著將一勺湯藥放在綦裳唇邊，綦裳不再推遲，吃了那勺藥。

第五十七章：量刑

鎮祭的眸色一沉。他伸手將綦裳緊緊摟在懷中，道：“對於此事，她的說法和你不同。”鎮祭輕吻著綦裳的側臉，繼續道：“裳兒你賢良淑德不與她計較，但是斷然不能將這蓄意害你之人留著了。就是給朕一萬個寶林，也抵不上朕的一個裳兒。”

鎮祭看著綦裳，臉上寫滿了心疼之色。他說：“那佟氏是咎由自取，不關你任何事。朕的裳兒當真是宅心仁厚，就連朝堂上的大人們還有好些都不及你這般識大體。這後宮之中像裳兒這樣善良的人真是少之又少。那麼，依你之意，朕要如何處置殘月？”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鎮祭已經上朝走了。他早晨吩咐眾人不得打擾綦裳休息。

綦裳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空碗，從暮秋拿來的托盤中挾一粒蜜餞放入口中。乞巧上前將枕頭放好，扶綦裳坐直身子，然後將床前的帷幔放下來。

“娘娘您這步棋走的太險了！”龍太醫道。“秋天已至，就算那湖水雖不是冰冷徹骨，也是極傷身的。娘娘身子經過上次只是已經大不如前，羸弱了許多。娘娘經這一次，必要調養多時才能康復，也未必可以痊癒。並且……”龍太醫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龍太醫但說無妨。”綦裳道。她也知自己的身子因為上次中毒之事大有損傷。

“娘娘，若是調養不當，怕是會禍及後代。”龍太醫道。

第五十八章：探病

“妹妹這是要往哪裡去？”雲鬘看到綦裳整齊的著裝，不禁好奇地問。

“哦，”綦裳有些微微的遲疑，良久沒有說話。

“看來妹妹的身子是大好了，否則皇上也不會夜夜羈留在你這挽雲居了。”雲鬘道。

“我還真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妹妹賞菊的雅興，妹妹都可賞菊了，可不就是大好了嗎！”雲鬘坐在綦裳下首的位子。

“不知姐姐今日前來找綦裳有何事？”綦裳啜一口乞巧端上的茶。

“沒什麼要事，只是妹妹臥床月餘，我這個做親姐姐的卻一直沒能來看妹妹。所以今日前來探望妹妹病情，看到你大好了，我自然就高興了。”雲鬘捏起桌上的茶盅，道：“妹妹有心思了，這正是當日你進宮事我送的禮呢。”

“姐姐對綦裳厚愛，綦裳不勝榮幸。”綦裳禮節性地回到，心裡卻覺得假的很。

“你我姐妹二人都入得宮中做了皇上寵幸的妃子，自然是光耀門楣。”雲鬘抬首看看綦裳的臉色道：“近日爹爹官品已經升至一品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