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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裳點點頭,示意侍衛將草階拖走。
草階雖沒了舌頭,竟也是一聲不吭,任人將她拖走喂毒。屋內屋外都十分安靜,安靜的卻是那般詭異。
“草階說她是想我留在大睦,不能回去和雲鬘爭寵才給我下的藥。但是,我心裡清楚,這件事定是我那親姐姐授意的。”
“裳兒,我們再也不回去了不是?再不用這般勾心鬥角的了。”
第八十八章:出走
車子在路上疾馳,拉車的兩匹馬已經累得精疲力竭。駕車之人是一男子,長的面相清俊,雖是一身布衣,但是絲毫遮掩不住他身上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
這不知是哪個富貴人家的馬車。單是駕車的男子便氣度不凡,他長長的髯發隨風飄在身後,雙眉微皺,這樣的男子,該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良人,他一皺眉,就不知有多少芳心為之碎裂。
馬車停在一家餐館前面,男子長嘆一口氣,跳下車來。店中小二看到氣度不凡,趕忙迎了出來。
只見那男子打起車子的簾子,車子內便款款地伸出一隻素手,拉住男子遞給她的手。小二微微一怔,這般好看的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這隻手的主人該是怎樣的傾國傾城之色。小二好奇地微微踮起腳,想要從車簾縫中偷窺到一絲春色。誰知,不多時,車內的女子便打簾走了出來。那女子戴了面紗,長長的幾乎逶地。那女子的穿著也是十分的簡單普通,但是,即使這滿大街都見得到的布衣穿在眼前二人的身上都覺得是天上才有的霓裳羽衣。
綦裳看著清祀的微笑,舌尖處蔓延著筍子的清甜香味。清祀嘴角的弧度在午日的陽光下格外地耀眼。清祀的笑容透過面前遮面白紗的紋理折射在自己的目光裡面。綦裳突然就有些想哭的衝動。這一切的美好,真的就像是一場夢,夢醒之後,剩下的便只有那一瞬的幻象,和曾經陽光浴身的溫暖感受,然而指尖的真實依舊是冰冷、無望。
第八十九章:安居
清祀的辦事效率總是很高。他不知怎麼找到了那世外桃源的地方。那是一片竹林,翠竹葳蕤,竹林中原本住著一對農事的夫婦,不知道清祀付了別人多少銀子,盤下了他們的小竹樓。環繞著竹樓的還有一條潺潺的小溪,溪水不寬,清澈見底。最難得的是走不遠就有一個小村子,當真是入得世便是歸園田居,出得世便是世外桃源。綦裳對這人間仙境的好去處當真是喜歡的緊。
站在竹樓門口,綦裳遲遲沒有進門。她站在那裡仔細地打量片刻,倏然回過頭,衝著清祀嫣然一笑。清祀微微一愣,只覺得綦裳那微笑被竹葉下斑駁的陽光切割成一片片,全部都融進了自己的內心,這樣的綦裳,真真是自己手中、心中、生命中最為珍貴的寶物。
說到這裡,綦裳突然停住了,愣愣地看著那片空地,竟不知不覺流下了兩行淚。清祀頓時慌了手腳,莫名其妙地伸出手要為綦裳揩淚。綦裳的眼淚,對他來說,就像是有人拿錐子刺自己的心。
“清祀,”綦裳嘆口氣道:“我上一次像今天這般無拘無束,是和七夕在一起。那時候,我剛剛進宮,都還不認識鎮祭,更加不認識貊彧。那日,我和七夕一起挽起褲子在別院種花,被薰風和雲鬘撞到了,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們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我還記得,我和七夕,一起種的花,就是荷包牡丹,想必今年,就會開花了。”
清祀心疼地將綦裳擁在懷裡,輕輕吻著她的耳根,道:“我們不種牡丹,我們種菊。牡丹,花之富貴者也;菊;花之隱逸者也。”
清祀點點頭道:“隨你喜歡便是。你喜歡什麼就種些什麼。”
清祀牽起綦裳的手,將她帶進屋,邊說道:“那蓮著實是難種。你現在,先自己沐浴。我去刨些竹筍來吃。晚些時候,我再送你一件禮物。”
綦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