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3 頁)
未曾看他一眼。
淮都?她自?然會去,因為陳稚要去淮都?,不過不是現在。
聞人昭已經許多年沒有?嘗過被?人視若無睹的滋味,這天下有?多少人敢無視上虞武寧君的示好?偏偏姬瑤就是一個。
對於?她這般態度,聞人昭全無異色,姿態始終放得很?低。能有?如?今地位,聞人昭在喜怒不形於?色這一點上做得一向不錯。
見到這一幕,玉琢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
當日在她和陳雲起面前,聞人昭是高高在上的武寧君,如?今在這不知名姓的少女面前,他卻能將姿態放得如?此之低。
原來山下的世?界是這樣的啊。
玉琢笑?出了聲,在四下寂靜之時,她的笑?聲不免有?些突兀。聞人昭看了過來,
眼底微沉。
陳雲起上前一步,擋在了玉琢面前。
幾息後,聞人昭終於?收回了目光,渾身緊繃的陳雲起這才放鬆下來。
“謝謝。”玉琢在他身後輕聲道。
“你也幫過我。”陳雲起回道。
在吳青陽性命垂危之時,肯向陳雲起伸出援手的,只有?玉琢。即便她能力有?限,無法改變什麼,陳雲起也始終感激她。
陳雲起抬頭?,姬瑤的身影已經在數丈之外,不曾向他交代什麼。
陳雲起怔怔望著她的背影,忽有?悵然若失。
她要走了麼?
姬瑤要做陳稚,但?她終究不會是他的吱吱。
陳雲起抿了抿唇,終究什麼也沒能說出來,他俯身向姬瑤拜下,無論?如?何,她當真?幫了他許多。
謝寒衣也遙遙向少女一禮:“姑娘,有?緣再會。”
這話換來姬瑤有?些奇怪的一眼。
他差點死在她手裡,竟然還想同她再會?
真?是奇怪。
謝寒衣不知她心中所?想,天邊夜色逐漸稀薄,少女素衣飄然,消失在山間渺茫晨霧中。
葉望秋湊到他身旁:“師兄,你和她認識?”
謝寒衣想了想,回道:“應該算是。”
他們?已經見過兩面,應該稱得上認識了。
應該?葉望秋聽得茫然:“那你知道她是誰嗎?”
謝寒衣沒答上來,他好像是不知道……
葉望秋見此,又問:“那她叫什麼?”
謝寒衣後知後覺,自?己似乎連名字也忘了問。
“你的問題太?多了。”他微笑?著封住葉望秋的嘴。
下次再見,希望他能知道她的名姓。
大夏龍雀的歸屬已經確定,在姬瑤離開後,在場修士也不打算多留,不思歸的先天道韻已經隨煞氣一起散盡,他們?也沒有?任何理由再留在這裡。
姬瑤的威壓散去,隨國供奉終於?將五體投地的宋復月扶了起來。他臉上沾了泥,神情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再不復之前一切盡在掌握的篤定淡然。
“公子,現下當如?何?”玄衣護衛低聲問道。
宋復月陰鷙地望了上虞眾人一眼,恨聲道:“先離開此地再做打算。”
隨國供奉將他護在當中,正欲撤離,謝寒衣卻抬步攔在了他們?去路上。
“諸位留步。”他徐徐開口,笑?意不達眼底。
謝寒衣的目光落在宋復月身上:“閣下傷我師弟之事,總需有?個交代。”
傷葉望秋的是玄衣護衛,下令的卻是宋復月。
蓬萊弟子從不仗勢欺人,但?也沒有?任人欺侮的道理。
宋復月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他著實?沒有?想到,看起來無甚出奇的葉望秋,竟然是蓬萊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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