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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交替之間,他會頭痛得在地上打滾。可是痛過之後,又全無記憶。反而會轉化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一個人。
如果是常人看到了,一定會認為是妖邪上身,但偏偏晚上的那個人比白天的善良數倍。
白天的好武,晚上的好藥。白天的孤僻,晚上的溫和。白天的沉默寡言,晚上的則斯文有禮……
這個病,很有值得研究的價值。這個少年身後,必也隱藏著不願為人知的秘密。
出於同情,也出於欣賞,更是偶遇有緣人的知遇之情,讓他全身絕學,錦囊相授。而他骨髂清奇,才智過人,實乃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他數十年所學,被他不要命的十年苦練便全數偷去。
對於往事,他絕口不提。但是他就是知道他心裡一直守著一個承諾。直到一年前,他偷偷出山。
回來之後是滿臉噬血的冷笑,是一種復仇的喜悅。
他最心愛的弟子,從來不在他面前說多餘話的怪異的弟子,他視若已出的弟子,本來計劃肥水不流外人田準備拐來當女婿的弟子……
現下卻被一個外人輕而易舉的奪了去。看那個外人,相貌是屬上乘,但是舉止卻太過豪放不苟,與一向冷漠有餘,熱情不足的徒弟,哪裡有一點相配之處?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試試,試試她有沒有奪去他心愛弟子的資格。
夕陽夕斜,簡陋的小屋上有一股炊煙慢慢升上天空。
客堂裡坐在兩女兩青年一老頭。
姿容卓絕的少女黏在擁有明媚無雙的美麗容貌的青年旁邊,德高望重的老頭拿又利眼不平的盯著她,試圖在她身上盯出個窟窿。其它兩名容貌普通的男女則含笑看著面前的一幕。
蘇小竹故意擋住詩人那灼熱的視線,拿個後腦勺對著他。然後不斷對難得恢復原來容貌的夜魔媚笑眨眼,企圖勾引他獸性大發,以便氣癲某個老頭。
“楊師兄應該手忙腳亂,他一人畢竟難以做出我們所有人的飯菜。我去幫忙吧。”詩秀善良的起身,同時也從這緊繃的氣氛裡面脫身。
青山見狀,也很有禮的以同樣理由退下。
蘇小竹一邊欣賞偶像,一邊搖頭晃腦的遺憾連連。“不好不好,真是不好。”
詩人在一邊立即語帶酸氣的接道,“你竟敢說我徒兒相貌不好?”相逢十載,饒是見識廣博的他也仍會迷失於這亦男亦女的絕世容姿中,豈料這小丫頭竟然敢說它不好?荒天下之大謬。
“當然不是……”蘇小竹自認自己的眼睛已經快變成桃心型了,眼神更是熱情露骨得彷彿想撲上去吞掉人家了,夜魔不至於聽信他年紀老邁糊塗透頂的師傅之言,於是也不急著解釋。
果然,見蘇小竹反駁之後又靜如脫兔。只顧著跟夜魔眉來眼去,秋波明送。半截話吊在那裡,讓老人家的頭也跟著吊掉了。
“那是為何?”契而不捨的詩人追問著。
“你是世外高人吧?”蘇小竹笑眯了眼,轉過頭看他。
“那是自然。”瞧他隱居的地方,瞧他神仙似的外貌,瞧他絕世的武功與醫藥知識,他如果不是世外高人,那還有誰配。
“世外高人應該是不用吃飯的。應該有奇珍異果珍奇野獸過來送給你吃的。”吃些普通的需要廚房烹調出來的食物——無聊!一般小說裡面不都是這樣的,哪有世外高人還要別人下廚做飯給他吃的。應該不吃則已,吃的話也要吃些聞所未聞,前所未見之物嘛!
“無知的丫頭。”這種話也可以說得理直氣壯,這小丫頭著實臉厚如牆。
蘇小竹的反映是冷哼一聲,“庸俗。”
一瞧見詩人臉上出現吹鬍子瞪眼的表情,馬上轉個身火上加油。
“親愛的。”玉臀自動移到夜魔的腿上,縮入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