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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不了？！那怎麼辦？他已經對在別人面前赤身裸體這件事有陰影了。白小虎欲哭無淚，心裡一陣慌亂，下週五又是游泳課，他要怎麼辦？

「真的沒辦法嗎？」白小虎不死心道。

付明格這下也意識到自己當時不應該擅作主張給白小虎選了游泳課，有些人天生學不會某件事，就像白小虎連個漂浮都做不到。

他又搔頭了搔頭，說：「這樣吧，我們等下自習課問問班長，我記得只有班長才能統一遞交這類表格。」

白小虎又燃起了希望，對付明格道：「你去淋浴吧，我在外面等你。」

自習課預備鈴響後，在白小虎期待的眼神下，付明格扣了扣陸彥的桌面：「有件事想請教一下，班長。」

陸彥也剛從體育館回來，劉海被汗水黏在額頭上，正取出一塊藍格子方帕，付明格見他這龜毛講究就忍不住微微撇嘴。

「什麼事？」他慢條斯理地擦著汗，問。

付明格：「上次不是讓小娘選體育課專案嗎，我沒經過他同意給他選了游泳。今天上課，發現他一點游泳的細胞都沒有，繼續下去肯定不及格。」

陸彥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白小虎：「所以？」

清凌凌碎冰子似的目光看得白小虎就是頭皮一緊：「所以我想問問可不可以換課……」

陸彥疊起手帕，聲音清冽，卻是不容餘地：「不可以。」

付明格眼裡閃過火氣，耐著性子解釋：「這不是他選的，也不能改？」

陸彥坐在椅子上，仰頭與付明格對峙，卻一點也不顯得弱勢：「付明格，規矩就是規矩，已經錄進了系統就是不能改。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隨心所欲做事不經大腦，想選就選，想改就改，教務那邊會新增多少排課的工作量？」

白小虎已經放棄了，拉住付明格向陸彥道歉：「對不起班長，我知道了，打擾你了。」

付明格鼻孔噴氣：「白小娘，你別拆我的臺。」

陸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抬眼輕輕地掃了眼白小虎。

他的眼瞳是透明的琥珀色，似笑非笑看人的時候十分的冷漠又極具壓迫。白小虎身體一僵，他應該沒有聽錯，陸彥剛才對他發出了一聲冷笑。

白小虎也知道付明格有時候性格還挺糟糕的，說到底就是公子哥兒脾氣，但是他還是沒有鬆開手：「付明格，我不是拆你的臺。是我自己想通了，游泳還是很需要學的，萬一哪天我掉水裡了呢？課後我會找私教補習的，你別擔心了。」

其他人也看了過來，副班長戴君璇走過來一巴掌扇到付明格後背：「明格格你又鬧什麼麼蛾子？」

「啊戴君璇你個暴力女！」他捂住重傷的肩膀嘟囔著靠回座位，「我很嬌弱的好不好！」

戴君璇白眼翻到後腦勺，轉向白小虎：「小娘，你們剛才怎麼了？」

白小虎搖搖頭，想說沒什麼，付明格搶先一步說了事情，道：「都說了是我的錯，為什麼不可以改？」

戴君璇這下也為難了：「還真不能改，你也知道校規這一塊很嚴的。」

這事情跟早退遲到逃課不一樣，按照章程辦事是不會隨便給學生改的，除非有什麼必要的理由，比如過敏心臟病之類的。

白小虎努力做出笑容：「不能改那也沒辦法，謝謝你，副班。」

回到座位後，白小虎還是一陣陣的失落，忍不住趴在課桌上。付明格心裡也不是滋味，湊到他耳朵邊想要道個歉，沒想到白小虎像被蜜蜂蜇了似的從座位跳起來粘到牆上，一臉驚恐。

被嚇了一跳的付明格：「！？？」

白小虎意識到自己因為更衣室的事情，有點風聲鶴唳。他臉色蒼白，慢慢坐回椅子上，乾巴巴地解釋道：「沒、沒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