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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襲似是洗得發白的僧袍,別無他物,嘴角含笑,整個人都乾淨到不可思議,只覺他從明秀的眉眼到那雙潔淨的布鞋,似乎都找不到一點汙穢之處,清爽明澈,如天之藍水之青,極為自然,神情悲憫。
這兩人便似是閒時遊逛,隨心而來,要到那江邊觀景一般雲淡風輕。
“冒昧前來,還望恕罪。”男子笑容溫和,視那些契丹戰士與回紇弓手為無物,只點了點身後那個清秀書童,“丹晴。”
那名叫丹晴的侍從便隻身上前,在這閃著寒光的弩箭之下,竟是眉目恭謹,絲毫不露怯態,實屬不凡,他雙手捧著一盤,盤上一方白絹,柔軟潔淨,絹上一張素面淡墨的帖子,一朵豔麗如火的茶花。
寇仲與徐子陵面面相覷,皆因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而不知如何應對,跋鋒寒只目光犀利地朝那人看去,烈瑕也是滿目驚愕,顯不知這兩人何故忽然冒出攪今日之局,龍葵卻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只停下吃魚的手,託著腮朝那男子看去,目光卻平和,沒有絲毫奇怪又或驚豔之色。
寇仲看了看那帖子上的淡漠山水,卻是不曾猶豫便拿了起來,一開啟,見是一張拜帖,其上字型飛逸,墨跡未乾,顯是方自寫成,其辭藻之華麗,竟是讓他多半看不懂,只覺得有些頭痛。
烈瑕卻湊了過來,只一看便色變道:“原是王猗王公子,這‘猗’字應是取詩經衛風中‘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之‘猗’,好名字,琅琊王氏,果真人人丰姿如玉!”
王猗笑道:“世人對家族多有讚譽,琢斐愧不敢當。”
那邊幾人正看著那拜帖,旁邊卻伸出一隻白皙的手來,徑自取過丹晴手上盤中血色茶花,“那拜帖是給他們,那這花,是給我的?”她挑眉,直言不諱。
王猗顯不曾料到她如此直接,微微一訝,但隨即笑道,“本就是贈與小姐。”
龍葵雪白手上拿著那支茶花,“既是如此,那這朵花便是我的了?”
“那是自然。”
龍葵一笑,眉目流轉的風情直讓人目光一眩,紅唇彎彎,卻有幾分惡劣姿態,手指一緊,那朵豔麗嬌嫩的茶花即刻被無情地碾碎!手一揚,花瓣紛飛,落入清澈的江水之中!
跟在明悟身畔的小和尚驚叫出聲!
黃昏之時,餘暉脈脈灑在她的身上,黑髮如若披了一層流光,面容更是明豔無雙,但偏生是那樣恣意張揚的模樣,任那花瓣隨著江水漂流而去!
站在面前的丹晴不禁愕然,要知此朵名茶本就屬珍品,在這草原更是無法得見,單此一朵,便已是貴得嚇人!兼這花既美且豔,尋常女人若是得到,無不如獲珍寶,又豈會如此不解風情,毫不猶豫地碾碎!
龍葵只淡漠道:“抱歉,我一點也不喜歡血紅色的花。”
王猗
龍葵只淡漠道:“抱歉,我一點也不喜歡血紅色的花。”她曾在魔劍鬼界之中掙扎千年,見慣了紅色血海,她這身紅衣,就仿若被那些鮮血火光染紅,黃泉之中,唯開有一種深紅色豔麗的花朵,妖嬈無比,她又怎會喜歡這同樣紅得濃烈的花朵?
只她這般不給面子,在場眾人皆是怔在當下,徐子陵尚且只低下頭咳了兩聲,寇仲卻忍不住笑出聲來!跋鋒寒只是看了龍葵一眼,眾人之中唯有他是一副龍葵本該如此的模樣,沒有一點愕然之意。
寇仲笑聲起的時候在靜得一根針落在地上都可聽見的後院之中顯得十分突兀,但他笑得坦然而灑脫,油然道:“這花瓣落在江水之上,在這黃昏之時看來,也是不錯!”
對面的王猗微微抿了抿唇,但臉上溫雅的微笑卻絲毫未變,只目光深了一深,依舊是一派的優雅從容,高貴爾雅,唯有跟他相識多年的明悟知道他實已心中不悅,但並未表露分毫,可見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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