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榔頭西一槓子,一會京劇一會評書,自我感覺好像挺有文化。
可能是六中流氓太多,偶爾看見一個不那麼流氓的,校花還真覺得有點新鮮——這就是比較帶來的好處,矬子堆看得時間長了,偶爾發現個像正常人的,還真沒準能看出個將軍來。忘了說,校花叫駱靈不叫駝靈,這個是王樹民扯淡式談話中套出來的。
嗯?你說什麼?脂硯齋評的《紅樓夢》?拉倒吧,綠樓夢也轉移不開一個荷爾蒙超常分泌的青少年的注意力了。王樹民一邊唾沫橫飛地和小姑娘東拉西扯,一邊心裡琢磨,讓你個姓謝的小白臉不給老子好臉色看,老子就不給你帶書,饞死你!
半個小時以後,王樹民同學憑藉著他超人的忽悠本領,贏得了送小美人駱靈回家的殊榮,書店老闆後邊看著直樂。
怎麼說也是個校花啊,王樹民那腳跟踩在棉花上似的,樂!可是古人說了,這樂極了,就容易生悲。
剛出了小書店沒多遠,立刻讓人綴上了,寒冬臘月的晚上,小美女在六中門口這種流氓叢生的地方——特別是這小美女平時高高在上得跟什麼似的,比較容易招人惦記。
沒一會兒,四五個一看就不學好的少年從拐角走出來,把兩個人圍住。
“我說哥們兒,這麼漂亮的馬子,你一個人霸著不合適吧?”
第十一章 遠走
英雄救美?咽不下那口氣?衝動是魔鬼?
反正少年時候打過多少場架,因為什麼打架,對於若干年後的王樹民來說,都像是被一抹就平的浮塵。打架對他來說,是比王家吃紅燒肉的頻率還高的事情。
可是就像是路上摔一跤一樣,通常情況下,人們能爬起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就怕趕上所謂的“寸勁兒”——比如後腦勺磕在馬路牙子上啦,尾骨給坐斷了啦。
王樹民這回打架,就是那傳說中的非常不幸的,趕上寸勁兒了。
六中這片兒本來是三不管地帶,誰知道這幾天剛來了個實習的小片兒警,社會責任感高得不行不行的,天天晚上出來巡邏,立誓要和這幫小流氓鬥爭到底。
王樹民——於是不幸地頂風作案了。
寒冬臘月的,被橫眉立目的片兒警鎖在泡兒局的暖氣片上一宿——好吧,加上些形容詞,是沒供暖的暖氣片,外加四面透風的窗戶和呼嘯的西北風。如果還覺得沒什麼,那還要加上腦袋上被人開了個口子,流出來的血差點把眼睛糊上,鼻青臉腫估計賈桂芳看見他都得認上一會。
為什麼就鎖他一個?
好問題,巡邏的片兒警只有一個,當時的情況就夠抓一個的,那幫孫子,一看見條子來了,一個個遛的比光速還快,明顯平時和條子們鬥智鬥勇的經驗值已經加滿了。
什麼?證人?
哦,那是王樹民同學自作孽不可活了,為了兼顧他那難得的一點紳士風度,在鬥爭還沒開始的時候,他就讓駱靈小美女先撤離現場了,導致他英勇的行為沒有戰地記者的證明,身被不白之冤。
反正第二天一早,賈桂芳和王大栓接到通知來局子裡領人的時候,就看見酷似盲流的一坨,拖著鼻涕,頂著一頭只是簡簡單單被處理過,看上去挺淒厲的傷口的王樹民蹲在那。賈桂芳當時眼圈就紅了,這女人平時戰鬥力驚人,可畢竟是個當媽的,哪個親媽看見自己兒子這樣,不得掉眼淚呢?
臨近開學的時候在校外打架,還進了局子,王樹民啊王樹民,你怎麼就能那麼風生水起呢?
本來是件挺簡單的事,王樹民的行為也說得上是英雄救美見義勇為,在我們的社會主義大家庭中應當受到表彰,然而問題就是沒有人證啊人證!
小美女駱靈當天晚上回家,就被她爸媽給看起來了,她們全家都是北新市裡有頭有臉的人,駱靈她舅舅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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