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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梁蕭？你說什麼？&rdo;

電話另一頭的雜音很大，有人在喊&ldo;開始了開始了&rdo;。

&ldo;安寧！你能聽清嗎！&rdo;

梁蕭感覺自己現在的語氣幾乎可以用悲壯來形容了：&ldo;安寧，你再聽不清我就一頭撞死在牆上。&rdo;

&ldo;哈哈我聽到了。怎麼了呢？&rdo;

電話彼端，女孩的聲音清亮好聽，回問她的那一句軟軟的，彷彿還帶著一絲甜味。

&ldo;安寧，你聽我跟你說，我說，我後來想了一下，你跟柯總……很合適。你們各方面都很合適。&rdo;

對面沉默了幾秒鐘。當然，周圍的人嘈雜聲不減，但是她沒有再問&ldo;你剛剛說什麼&rdo;。

梁蕭知道，這意味著她聽見了。

沉默過後她問：&ldo;梁蕭，你為什麼突然說這個？&rdo;

&ldo;我就是突然想通了！安寧，忘記我之前愚蠢的建議，我現在覺得，你們真的應該在一起。&rdo;

梁蕭隱約感覺到，許安寧這麼問一定是發現不對勁了。

可是，是柯文嘉脅迫了她麼？

不，他沒有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讓她打這個電話。

是她主動找他的、是她主動提出再聯絡許安寧一次的。都是她梁蕭主動提的。

沉默半晌後，許安寧回覆：&ldo;嗯，我知道了。&rdo;

&ldo;安寧，我的意思……我說清楚了對麼？我說，你們應該在一起。&rdo;

梁蕭加重了後半句話的音。

&ldo;嗯。你的建議是讓我接受他，我收到了。&rdo;

說完這句她說：&ldo;現在這裡人很多，回去打給你。&rdo;

電話結束通話了。

放下手機，梁蕭感覺到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

她覺得許安寧聽懂了她的意思，也瞭解了她的處境，才會在電話裡那麼說。

而另一端，柯文嘉摘下了耳機。

他只是輕輕勾起唇角，眼底的神情晦暗不明。

……

煙花結束後，溫成軒送許安寧回到了酒店。

時間是晚上八點。還早。

她看了一眼窗外，夜市像是正活躍。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回穿梭，樓下就是小吃一條街，燈火通明。

許安寧放下包，在椅子上坐下。

她撥通了一個號碼。

對方很快接通，就像是知道她這個電話會打過來一樣。

&ldo;……柯總。&rdo;

&ldo;嗯。&rdo;

低沉磁性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許安寧的喉嚨有些發緊：&ldo;柯總，梁蕭是無辜的。&rdo;

&ldo;嗯。&rdo;

電話另一端，他好似根本沒有在意這個人。&ldo;我沒有對她做什麼。&rdo;

&ldo;你敢說？&rdo;

&ldo;我敢說，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是她非主動來找我，說要再給你打一次電話。她那麼求我，我也不好不答應。&rdo;

說罷，又道：&ldo;證券市場每天的交易額是你想像不到的數字。股市變幻莫測，走勢千差萬別，而這本就是市場的規則……你說呢？&rdo;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低聲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