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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手心被塞進一個硬物,連忙回神,卻是司空羽站在自己身邊。
她剛想看是什麼東西,卻被按住手腕。時下的衣衫都是廣袖寬袂,旁人看來也只是兩人的衣袖恰好挨在一起罷了。許斂寧會意,憑手感,似乎是紙折成的方勝。隨即司空羽收回手,低聲道:“晚些再看。”眼下眾人的注意都在紫霄殿心的少林方丈,全沒在意他們這一個動作。
許斂微微偏過頭,輕聲道:“裡面寫的什麼,你直接告訴我就好,何必那麼麻煩?”
司空羽語氣一滯:“是別人託給我的,我沒看過。”
許斂寧回過頭,凝目看著前方,恰好又同張惟宜的視線撞在一起。他見她看了過來,沒像適才那樣避開,反而低下頭在李清隕耳邊輕聲說了什麼。李清隕低下頭,抿著嘴角輕笑。
許斂寧最看不得武當的那些人一副同門情誼甚篤的模樣,當下提起精神看著紫霄殿中心的幾位。
“……天殤教今次捲土重來,我們中原武林難免有一場浩劫。柳某自認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是龍騰驛上下定當同魔教對抗到底,直到最後一人!”柳君如捻著三縷長鬚,慨然道。
容晚詞一手託頤,語調柔和:“柳門主也真是匹夫之勇了,慘烈到貴派剩下最後一人,可不是什麼值得讚許的事情。”
柳君如轉頭看過來,臉上微紅:“容宮主多慮了,魔教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終究是抵不過我們所有人的同心同德。”
“大姑娘,看你嬌怯怯的樣子,還不如回家繡花,別和我們一幫男人混在一起了!”一個粗豪的聲音在壓低聲音的議論聲中透了出來。凌軒宮的弟子宮人不禁相顧駭然。容晚詞微微一笑,眉間寒意頓生,可聲音還是柔和嫵媚:“剛才說話的是哪位英雄豪傑,讓我見識一下成嗎?”
只見一個魯莽漢子上前幾步,似乎對現在萬眾矚目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不就是尋常樣子麼,你也不用看了。”
容晚詞端起茶盞,低聲道:“晗兒。”
殷晗會意,單足一點,輕輕幾個起落,已經站在那漢子的面前:“你出兵器吧!”那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順口道:“還要什麼兵器……”話音剛落,胸口一痛,人已經平平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砰的一聲。
殷晗走在他身邊,臉頰上露出一對酒窩:“虧你還是男人,就這般沒用嗎?”正欲一腳將人勾起,突然身形一滯,不由自主踉蹌了幾步。殷晗抬起頭,只見眼前的男子著了素淨道袍,側臉很是清俊,正是武當的首席弟子張惟宜。他看也沒看殷晗,抬手扶起那哼哼唧唧的漢子,交由一旁的武當迎客弟子:“送他回別院,再找個大夫來看看。”
殷晗心中惱火,抬手攔住他:“慢著。”
“不知姑娘還有何見教?”他迴轉頭,笑意卻達不到眼底。
殷晗一怔,不由自主地放下手。
他顧自走到容晚詞面前,淡淡道:“容宮主,適才那位仁兄出言不遜,卻是無心之言,此事可否就此了結?”
容晚詞看著他半晌,方才道:“就此了結當然好。”稍微頓了頓,感慨道:“張公子這般親力親為,今後的日子可有的忙了。”眼下各門各派、五湖四海的江湖中人都聚在一起,難免爭執生事,武當弟子若要一件件管過來,也夠受了。
待張惟宜轉身回到武當眾人之中,殷晗才走到容晚詞面前,滿臉羞色:“師父……”
容晚詞看了她一眼:“你同御劍公子功力差了太多,也沒什麼好難過的。”
柳君如說了一半被打斷,神色頗為尷尬,接著道:“既然在座的諸位都願意對抗魔教,那麼當下之計,是選出盟主,共同討伐魔教歹人。”
“照柳門主的意思,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當得盟主之稱?”崑崙眾人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