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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雖盡力剋制自己的手足無措,但她的眼睛太乾淨,早把內心的膽怯和緊張出賣的明明白白。
傅贏川忽而轉過身面沖她,她一怔,下意識後退半步。
他見了,上前一步。
「……」
這是幹嘛呀。
蘇妙言繼續後退,男人繼續上前。
她小腿撞在椅子上,沒了退路,可男人還在往她身邊走,高大的身影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把她給籠罩住。
「我錯了。」蘇妙言縮著脖子說,「您別生氣。」
「嗯?」
「……」
嗯什麼嗯,她只是很自然地關心了他一下而已,不願意說就不說唄,這樣嚇唬誰呢。
「我真不是要故意打聽您什麼。」
傅贏川終於停下腳步。
兩人之間隔著的落地燈灑下一束光,光線一分為二,一半照在女孩的腳面上,一半照在男人的腳面上,看起相互融合又涇渭分明。
「你怕我。」
蘇妙言心頭一顫,搖搖頭,「沒有啊。」
「那你躲什麼?」
「……」
冰山壓頂壓力大啊。
傅贏川作勢再上前,她兔子傍地似的往後躥,結果被椅子腿兒絆了下,咣當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下一秒,男人的雙手按住椅子兩端的扶手,彎腰將人鎖在了自己與椅子之間。
第24章 二十四支許願曲
女孩眼睛睜得滾圓, 受驚的模樣清晰投映在男人琥珀色的瞳孔中。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她忘了這雙宛如琉璃的眼眸其實是充滿侵略性和掠奪性的狼眼。每次望著時,都傻呵呵地往這股漩渦裡撲, 也不怕被淹死。
「說了不許叫您, 為什麼剛才又叫?」男人語調平直, 意味卻是質問。
蘇妙言攥緊座位邊緣, 撲面而來的冷香像是一雙手扼住她的喉嚨, 讓她微顫的雙唇怎麼都無法張口回答。
男人眯了下眼睛, 危險警號再度加強, 又問:「為什麼每次都要強迫勵昊守規矩?」
還是無法回答。
「為什麼撒謊?」
蘇妙言心臟突地重跳一下, 這次有了反應, 顫著聲音說:「我什麼時候撒謊了?」
「你說呢?」傅贏川盯著她。
女孩是典型的瓜子臉, 但下巴尖得不突兀, 恰到好處地融合了尖的精緻小巧, 又帶著圓潤的微妙弧度。一雙魅惑狡黠的狐狸眼晶亮有神,左眼下的一點淚痣,渲染得這雙眼睛更加風情萬種。
——禍國的妖精。
傅贏川腦子裡冒出這五個字的瞬間,身體發僵。
「我什麼時候撒謊了啊?」蘇妙言十分糾結這個問題。
傅贏川扣著扶手的雙手青筋突起, 連同手臂上的肌肉崩出有力強壯的線條, 再用力一點點,扶手大概就要被捏碎。
「你不怕我。」他吐出這句話,快速直起身背沖女孩呼了口氣。
「……」
蘇妙言迷茫地眨了眨眼。
昏黃的客廳內,氣溫相比之前彷彿熱了不少。
女孩和男人之間隔著一小段距離,一個坐著一個站著,把彼此對峙成兩個雕塑。
蘇妙言終於納過悶來。
他指的撒謊是她說自己不怕他, 可實際她的表現沒有一處能體現出來她不怕——她不僅怕,而且怕的要死。
可傅贏川這樣的氣場沒幾個人是不怕的吧?他幹什麼突然咄咄逼人要她承認呢。
蘇妙言有點兒小委屈。
可轉念之間,她豁的想到另一種可能:他是不是不想她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