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陳安俊(第1/4 頁)
孫猴子身上猛然響起歡快的音樂,是哆啦A夢,他嚇了一跳,從鎖子甲裡掏出手機,手忙腳亂的掛掉。
我知道是誰啦,走過去,一伸手:“還我”。
除了假小妹,還有誰,不知她從哪兒弄的這身行頭,以本來面目迷惑他人,算是偽裝的最高境界了。
“不行,我有急用……”。
剛說完,手機又響了,她皺著眉頭看了看,來電顯示為媳婦:“你結婚了?”。
她略一遲疑,開了擴音,是珍景:“……幹嗎不接電話,不做生意?”。
“你在哪兒?”。
“……先點菜”。
她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一口氣報了三四個菜名。
我很奇怪,素來喜歡清淡的她,怎麼換了口味,不是腰花腸肚,就是油膩的大肥肉片子,旁邊還有個男人,讓捎過去兩頭蒜,還問她嫌不嫌自己嘴裡有味。
這是什麼節奏,綠了老公,還生怕沒人知道。
“以你現在的情況,不能吃那麼多肉,得忌口……”。
真是體貼入微,我一肚子氣,替孫又東難過的同時,又慶幸當初自己沒陷的太深。
其實是知難而退。
“吃不了你,還不能吃口肉嗎?”。
那小白臉咳嗽個不停:“……我他媽寧可撐死也不回看守望所”
假小妹臉色變了變:“俊,你是安俊嗎?”。
那邊半天喊了一聲:“姐……”,喊完了就哭,一會兒死,一會兒活的,什麼連人都做不成了,總之聽不懂在說什麼。
我暗暗心驚,陳安俊怎麼出來了,還和珍景在一起?更意外的是,這個假小妹居然是他姐姐陳安琪,餘量海的妻子。
“瞧你那點出息……”。
陳安琪急的直跺腳:“別哇哇啦,把話說清楚”。
那天被帶走後,陳安俊一直關在城南的看守所裡,這兩天忽然病倒了很多人,在押人員和警官都有,他也沒能倖免,今天連鹹湯都喝不下去了,還咳了血。
所裡缺少專業的儀器,只能把他拉到市立醫院,醫生髮現他肺部有陰影,做了各項檢查後確定是腫瘤,建議做個切片,陳安俊一聽這個就崩了,在前往病理室的途中大吵大鬧,幾次掙脫了警察的控制。
扭打中,他拔出醫生胸前的筆,抵住路過的一個女人,脅迫警察送自己去了麗庭大酒店。
這不是倒黴催的嗎,肯定是珍景做孕檢的時候撞上了。
“……姐,你得救我”。
“我怎麼救?”。
陳安琪看了眼白英巴力,見他已有八九分醉態,坐在那兒直晃悠,完全可以忽視。
“……現在樓前樓後全是警察,我剛瞧見狙擊手都來了,你是不是想把那東西喝了?千萬不能動這心思,喝了也沒用,一槍就打爆你的頭,再說,警察發現你那樣子,肯定會著手調查的,萬一比我們先找到原基液怎麼辦?”。
“……你,你讓我等死,想撇開我?”。
陳安琪冷笑:“是你先撇開我的吧,為什麼一個人偷偷來這裡?”。
“行,真行,我把知道的全告訴警方,讓他們查,要是能查出來,我就有救了……也算立了個功”。
剛開始的姐弟親情,忽然變成赤裸裸的要挾,陳安琪扭頭罵了一句,沒出聲,看嘴型是三個字:王八蛋。
這不把自己也捎上了嗎?一家子鱉。
“隨你便,他們抓不著我,也找不到他”。
“是嗎?我這兒有一個新線索,說不定對你和警察都有用”。
“什麼線索?”。
“把我弄出去再說”。
陳安琪攥著拳頭:“……好吧,讓我想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