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鼠(第1/4 頁)
剛睡了會兒,外面來了輛灑水車,“嗡嗡”的把我吵醒了。
天還沒亮,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一群大爺大媽,伸胳膊踢腿,有人還拉來了音響,放著老掉牙的歌曲,一個神經病似的男人正在“咿咿呀呀”的開嗓子。
晚上車裡冷,女孩們擠在一起,披著外衣,唯獨少了胖子。
座位上有張紙條:夥計,我先走了!
“這個孬種”。
我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意思嗎,說好的天涯海角呢?。
“不能這麼說,總得給人家個適應過程”。
蘇欣晨倒是大度,認為他離開是無可厚非的,不離開才是真的有病。
“肯定是嚇著啦,不過我記得昨天把他打暈了呀”
“下手太輕,肥頭大耳的,打也打不壞,真不知道你們都看上他什麼了”。
“我沒看上他”。
蘇欣晨一臉無辜。
我瞅了她兩眼:“你這樣能見人嗎?把頭髮染了吧”。
她倒是一點也不在乎,隨手挽了個卷,插了根方便筷子,衝著車窗照了照,對自己的新造型還挺滿意。
就是那雙手有點瘮人。
小妹卻在生自己的氣,說什麼也不肯喝小奶瓶裡的血。
陶木春蹲在她面前,不停的道歉,如果當初自己不躲起來,小妹也可能會是蘇欣晨,或者大寶,不至於沒個人樣。
甚至有機會成為小聖女的。
“我才不想當什麼小聖女呢”。
小妹完全不記得這件事,唯一有印象的是那天連吃了五塊不同口味的水果糖,因為她眼睛一直盯著的不是姐姐,而是朱永良抱來的那一袋子零食。
“第五天了吧?”。
我小聲對蘇欣晨說:“我大概算了一下,她至少流了兩升的血,換了是胖子也撐不住”。
兩升血什麼概念?。
四斤左右,普通人身上一半的血量,倘若不是有聖女基因及時修復,陶木春早翹辮子了。
“你說我有多少聖女基因,不會是最少的那個吧?”。
蘇欣晨在地上磨著指甲,指甲剪已經崩了兩個豁口,鉸不動。
“最少的應該是大寶”。
因為他當場就顯了形,我聽到的那種吼叫聲,不象是人類能發出來的。
而蘇欣晨卻堅持了一天一夜,變身後的樣子也並不太離譜。
“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吃一顆苦心丸,反正到了聖女寨,還能跟明言教授要,他應該不會那麼小氣”。
“我能接受”。
真是個固執的女孩。
同樣固執的還有小妹,頭搖的撥浪鼓似的,任憑陶木春好話說了一車,就是不張嘴。
“小妹,我看你還是變回去吧”。
我倚著車門:“這樣就能把胖子從腦子裡徹底刪除了,回頭再碰見他,我肯定挑唆你揍他一頓”。
“不用你挑唆,我也得揍他”。
她抹了把眼淚,又哭又笑:“你們都得幫我……”。
“好”。
陶木春如釋重負,起身的時候有點猛了,身體後仰,從車門摔了出來。
我手腳並用,也沒接住她,轉了半圈,重重的趴在菱磚地上,那個小銀筒從上衣口袋裡飛了出來,“鐺,鐺,鐺”的翻著跟斗,滾進了下水道。
然後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吱吱”的老鼠叫。
陶木春一骨碌爬起來,一下把蓋板掀開,下水道里沒有水,只是很潮溼,偶爾會有一兩隻老鼠鬼鬼祟祟的溜過去。
小銀筒卻不見了。
我開啟手機的電燈,剛遞過去,蘇欣晨卻突然俯下身子,聽了幾秒鐘,一把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