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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這樣算帳的啊。&rdo;堂倌苦笑道：&ldo;您每頓一碟花生米，二兩豬頭肉，三個大頭，四兩老乾才一百文，我們這個八寶酪也是一百文。若是免費送您，豈不是讓你白吃了飯？&rdo;

&ldo;俺又不是頓頓要你送。&rdo;那邋遢和尚怒道：&ldo;別以為俺是外鄉人，就好欺負。&rdo;最後那堂倌只好去又拿了一碗給他，才息事寧人。

&ldo;俺也不是要你這東西，俺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們京城人，太瞧不起俺們外鄉人了。&rdo;那和尚一邊大吃著乳酪。一邊氣哼哼道。

見沒有熱鬧看了，兩人便收回目光，舀一勺軟滑可口的乳酪，楊明輕聲道：&ldo;錦衣衛一大堆事情，你該去幹正事了吧？這半天都過去了。&rdo;

我可以不幹活，因為我是老大，但是唐四和路魯青峰如今一個統領南鎮撫司，一個統領北鎮撫司，可不能偷懶的。

唐四推開窗，笑道：&ldo;這就是正事的的方。&rdo;往窗外一看，到一條張燈結彩的衚衕。他雖然不是本地人，卻也知道這是一條煙花之所的街道，楊明不由笑道：&ldo;難道滿朝的公卿大臣，常年盤桓於此？&rdo;

唐四點點道：&ldo;這裡是勾欄衚衕。其實滿朝的文武大臣，除了頂尖的那麼幾個之外，幾乎天天都要請同僚朋友在這裡尋歡作樂，一則是為了結交其他勛貴大臣，二則是為了和熟識之人打好關係，所以一月裡倒有宿二十天要宿在裡頭，天一亮就去各自衙門上工。&rdo;話音未落，見一個腳步虛浮的浪蕩公子，在兩個下人的陪同下，從衚衕裡晃悠悠走出來。

果然是燈紅酒綠，腐敗墮落，唉，大明承平日久，人們已經開始忘記盛世之下隱藏的危機了。

天天流連於煙花柳巷，敢問這些大臣靠微薄的俸祿能支撐得起這筆如此大的開銷嗎？於是一批一批的人慢慢被腐蝕，大明的蛀蟲越來越多，終有一天，即便是擎天柱也有轟然倒塌的一天。

唐四笑嘻嘻的看那錦衣公子一眼，隨即就挪移開了視野，壓低聲音道：&ldo;咱們錦衣衛的幫閒和低階士卒大部分就暗中隱藏於這煙花巷陌之中，大人你看那個招呼客人的龜公，其實就是咱們錦衣衛的人，還有那個姐兒，也是被我們錦衣衛收買監視大臣的……&rdo;

&ldo;所以大人，但凡朝中大臣家中有什麼私密，只要他一說出口，咱們錦衣衛第一時間就能知道。&rdo;

&ldo;這都能打聽？&rdo;唐四瞪大眼道。

&ldo;大人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rdo;唐四得意的道：&ldo;上次商輅大人的兒子商良臣和撫寧侯朱永的女兒私通款曲，可不就是咱們這麼打聽到的。&rdo;

楊明便明白過來道：&ldo;原來如此。&rdo;

楊明接著道，&ldo;你說，要是按照陛下的首席道長李孜省的說法，修道可以採陰補陽，嘿嘿，要是陛下來這等場所，我看不出三年，就能得到昇天了。&rdo;

楊明說得不錯，李孜省作為一個不普通的道士，之所以比別的道士的寵，跟他擅長採陰補陽之術，會練壯陽丹藥離不開了。

&ldo;噓。&rdo;唐四緊做出噤聲的手勢道：&ldo;大人，哎，咱們鄉間野外說的葷話，可不能在京城裡亂說，好在咱們就是做這行的，不是要倒大黴的。&rdo;說著自己也小聲笑道：&ldo;不過確實這麼回事，但是也不能大意啊，大人忘了此間還有東廠的番子啊。&rdo;

楊明笑而不語，只是心思到了李孜省這些霍亂宮廷的李孜省身上，按照李孜省等人的理論，養生是不必節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