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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如今真的要打擂臺,故而姜度方才一計不成又出一計?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姜度面對眾人的矚目,卻是笑容可掬地微微頷首道:“諸位也不要我,此議並不是我的主意,是我背後的柳郎君一力建議,我聽著不錯,也就順便嚷嚷一聲,誰能拔得今夜頭籌,也讓竇十郎jing心調教出來的這一曲胡騰不至於白費。”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姜度身後那面如冠玉的年輕人身上,杜士儀也不例外。他適才昂首而入憑著一具琵琶奏了新曲,再加上依稀到幾張熟悉的面孔,也沒再注意還有些什麼熟人,此時此刻方才認出姜度背後那人正是前年年底離山之後再未回返的柳惜明。
儘管盧氏草堂時常也有學子一去不回,但拿著薦書卻從學沒幾個月便再不回來的卻極其少見,而且崔儉玄裴寧都有信送來,柳惜明卻連個口信都沒有,盧鴻不免深為關切。還是同樣有來自長安的學子回來之後,道是柳惜明平安無事,盧鴻方才放下心來,卻不想今ri他竟然在此地再次遇上這位故人!
因而,到柳惜明被姜度擺了一道,一時成為了眾矢之的,他不禁拿著酒杯似笑非笑地喝了一大口。下一刻,他便到其人站起身來,那眼眸中赫然透著幾分厲芒,竟是徑直向了自己這邊。
“各位都是文林瓊苑之中的前輩,我今ri恰逢其會,再加上見適才一曲胡騰舞喜不自勝,這才一時起意,請了姜四郎提出此議。更何況,今ri樊川杜十九郎病癒之後第一次復出,便以一曲琵琶新曲贏得四座讚歎。他學琵琶不過一年許,做詩卻是稚齡便聞名樊川,不知道今夜可有好詩,替竇公這夜宴增sè否?”
此話兜來轉去,卻把矛頭又轉到了杜士儀身上,一時間,除非真的不明世事之人,其他人都隱隱品出了其中意味。就連王十三郎見目光倏忽間聚焦到了杜士儀身上,亦是忍不住低聲問道:“這柳十郎和你有過節?”
“過節雖有,卻是同門。”
杜士儀隨口一答,見王十三郎眉頭大皺,這才也站起身來,卻是仍然握著那小巧的白瓷杯盞,含笑說道:“原來是柳師兄,請恕我老調重彈,咱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你前年年底一去不歸,音信全無,盧師一度甚為憂切,若不是有同為長安的學子回草堂之際,言及柳師兄一切都好,恐怕盧師寢食難安。如今果見柳師兄丰神俊朗更勝從前,我就放心了,回去之後定然稟告盧師,請其安心。”
他這話一說完,那邊廂就只見姜度竟絲毫不給柳惜明面子,突然笑出了聲來,他這麼一帶頭,別人早就明白這其中奧妙,四座之中也傳來了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這些嗤笑聲中,柳惜明那張白如玉的臉漸漸漲成了豬肝sè,藏在大袖之下的手已經緊緊捏成了拳頭,甚至連指甲深陷肉中的刺痛都顧不上了。在這種極度難堪的氛圍之中,他幾乎是竭盡全力方才讓自己保持最鎮靜的模樣,嘴角一挑,還是之前那句老話:“不知杜十九郎還能詩否?”
剛剛座上賓客在杜士儀彈奏琵琶時議論的那些話,王十三郎也都聽見了。因見對面那柳惜明仍揪著杜士儀不放,大皺眉頭的他忍不住出聲叫道:“杜十九郎已經被我灌了個半醉,這詩我替他做!”
話音剛落,他就只覺得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頭,本要按著坐榻站起身的動作不覺停住了。抬頭一,他卻發現杜士儀正含笑衝著他搖了搖頭,緊跟著就只聽其笑言道:“王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說到這裡,他向眼睛彷彿在噴火的柳惜明,突然高聲說道,“來人,上酒,上紙筆!”
竇希瓘見姜度分明置身事外,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下了。只要不是楚國公姜皎有意和自己打擂臺,別人要鬥詩也好鬥氣也好,於他來說完全都是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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