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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見她穿著單薄,又留時間給她添衣,自己則在外耐心等待。
一時又想到,這世間最難得有一人溫柔待之。
若師父這般的男子,真有了一人,必然會待她極好,只是這世上誰人能配得他懂得他,心中五味雜陳,又酸又澀,暗暗下定決心,師父會有一人,也只能是自己。
無憂一邊胡思,一邊換了短衣大褲,披了緊身外衣,又俯身將熟睡的包子撈起來揣在袖中。
伯弈在月色中靜靜等待,待無憂來後,師徒二人便趕緊向赤泉城高處的殿宇掠去。
伯弈帶著無憂,並未直接入侯府,而是去了懸在侯府上方的朝霞處。
飛得近了,見得一卷幻泉自七彩朝霞中流出,泉水晶瑩,散發著甜甜的香氣。
無憂看得稀奇,輕聲道:“師父,這朝霞竟在夜晚也不散不褪。”
伯弈用手探了探那霞彩,又仔細檢視了泉水的源頭,不知發現了什麼,眉頭輕皺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常色,帶著無憂朝侯府去。
雖是夜晚,但侯府在朝霞的映照下,仍是華光溢彩、美輪美奐。
這侯府花草絢爛,外殿金石為妝,內裡珠簾做飾,處處顯露著女兒家的心思和喜好。
然這赤泉侯府看似溫柔鄉一般,其佈防戒備倒也極嚴,二人所過處皆有重兵巡邏把守,幸得兩人飛簷走壁,倒無被發現之虞。
伯弈與無憂駐步,靜立殿頂。一殿房內,燃著燭火,一著甲帶鎧的女子恭敬相問:“將軍,屬下不明,明知侯爺傾心那古虞侯,卻為何不阻反幫。”
殿內另一女子就是白日見過的內侍將軍艾西。艾西此時已著了長裙,一卷長髮只以錦帕相系,英氣中添了些女兒的柔美。
只聽那艾西回道:“古虞侯本也算一人物,只可惜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他為了取七彩藤救夫人竟不惜以身犯險,如此深情,我又怎能不成全他。沒有羽翼的老鷹,如何能飛出獵者的圍欄。他即來了,我還能使他輕易出去?”
女子道:“但以侯爺對他的心思,恐怕不會過多為難他。”艾西瞪女子一眼,緩緩道:“士族閣老還在,侯爺又能如何。再說,若留下古虞侯能全了侯爺的心思,侯爺會不甘願?”
那女子露出敬色,接道:“還是將軍思慮周詳,若將古虞侯監禁起來,其國內必會混亂,如此,赤泉也算少了一個威脅。”
原來,這赤泉國與古虞國雖相隔了金鳳國,但由於金鳳國轄域極北,又在深山之中,因此赤泉國與古虞國便有不少城池接壤,也算得互有威脅。
無憂看向伯弈,傳音道:“師父,赤泉的盤算得去說與古虞侯。”
伯弈搖頭,傳音回道:“深通帝王權術之人,又怎會輕易掉進陷阱。古虞侯既有心來,必有策對之法。權爭之事,你我不便插手。”
殿中,艾西又道:“唯有一事麻煩。”
女子請意:“將軍說的是?”
艾西眼露精光:“跟古虞侯同來的兩人,正是在暮月大宴中顯露本事的人,如今放他們在外是一大隱患。”
女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將軍之意,可是要除?”無憂聽見他們竟然議論起自己和師父,立即豎起了耳朵。
艾西微做沉吟,擺手道:“先不要魯莽,靜觀再說。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四日後的溯緣節,一應事情可出不得岔子。”
女子看著艾西道:“將軍,屬下有一事欲言。”
艾西揚了揚手,示意她說下去。
那女子道:“為換水源,之前與那人的約定只是送上天定之人,但自履約開始,落選者就沒見回來。皆是赤泉子民,我只擔心,那些落選者的安危。”
艾西聽了,臉上竟露出些厭惡之色:“骯髒的男人而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