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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約趁熱打鐵,是該部署了。
“此二事,所倚甚重。離心中慚愧難安,唯將赤泉贈予的幾件上好貂裘著人帶去,不過聊表離之心意。冷冬寒梅,望你顧惜身子,切記來日方長。若你我所欲之事一切順利,再過兩三年便得相聚。”
女子摩挲著書信上龍飛鳳舞的行行字跡,彷彿撫摸著心愛的人一般,那麼的虔誠,那麼的小心翼翼。
女子輕笑,已然淚流滿面。自己再多的怨懟,在他的幾行字裡早已煙消雲散。
古虞侯啊古虞侯,你即便沒有最高強的武功,沒有上天最特別的厚待,僅單單能識透人心、善加利用這一點,這世間恐已無人能及。
只是,世事多變,她的身份在若玉與畫眉間遊走,所行之事樁樁件件皆是刀口劍尖,命懸一線的人兩三年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長了啊。
若玉微微抬目,她真的有機會活到那時,與術離相聚嗎?
日向府院,著狐裘皮甲的魁梧男子立於院內,鷹臂、虎目,一身霸氣難掩,端的是器宇軒昂、氣度攝入,此人正是日向侯羲和。
此時,他的身前半躬了一人。只聽,日向侯道:“術離若真的如此想,倒還有些自知之明。”
日向侯聲音渾厚暗沉,讓聽著提了一口心。稍頓,他接著道:“赤泉國的七彩藤可為他所得。”
躬身的人答:“據蕭惜陌所回,七彩藤仍是下落不明。”
日向侯聽言,語氣緩了一些:“好,既未取得,那與這將死之人就勿需多做計較。這古虞國他治理得越好他日我越可省些力氣。”
語畢,忽又起了厲色:“那搶寶的黑衣人究竟來自何處,為哪國勢力?絕殺者之事又是如何?這兩樁可有查明瞭?”
答者十分恭敬謹慎:“傳回的訊息指蒼梧、暮月兩國多有可疑。”
日向侯冷道:“可疑?既然可疑為何不查。你說,連據實訊息都無法提供的屬下可有留著的價值?”
回話者見日向侯臉上泛了怒氣,嚇得趕緊伏地道:“是屬下失職,屬下立刻著人明察。”
暮月國雅室中,公子游雅靠坐在藤椅之上,一雙長腿筆直伸展。一名精悍的中年男子立於一邊。
遊雅慵懶說道:“想不到,我暮月下的一手棋,竟讓古虞國得了益。”
男子靜聽,遊雅又道:“傳令下去,著人混入古虞國遣往赤泉國的商隊,這便宜可不能白白讓他佔了。”
中年男子道:“是,小的即刻去辦。”
遊雅略有不耐,揮手示意男子退下,自個兒閉目假寐起來。
一年多前,他利用赤泉大將軍艾西與他君父的一段私情,頗費了一番心思挑撥艾西殺了赤泉侯夫婦二人,後又煽動艾西擁立了年幼的阿賽婭上位。
他的本意是要遏制赤泉,從而使暮月國漁利。
可惜,若不是因他貪心,沒一鼓作氣收緊赤泉的政事權利,又將心思放在了南面的黑蚩國上,怎會讓古虞侯佔了先機,得了大利。
幽冷大殿,不斷傳出咳嗽之聲,病弱男子斜臥高臺軟榻之上,榻前拉著厚重的幕簾,簾外伏地幾人。
男子有氣無力地道:“古虞侯真是個人物,如此多的巧妙心思,倒沒辜負孤對他的期許與暗助。”
伏地的幾人安靜聆聽,誰也不敢輕易接話出聲。
只聽那男子又道:“諸侯之爭,七國的自相殘殺,孤已等了太久。那古虞侯家破人亡,連身邊的夫人都存了異心,十多年步步為營,竟是比孤更可憐更能忍的人。如今他終於羽翼漸豐,終於開始反擊了,真是值得期待。好戲才不過剛剛開始,那群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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