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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俊生這才細細看她，發現了她頭上的髮髻，漂亮是漂亮，但心裡只是索然無味。

車子停在十里路口，初苒低垂著頭，滿是失意，她不是沒發現莫俊生對自己的改變，但絕不敢想到令人心灰意冷的那方面去。

沉默了片刻。

&ldo;莫大哥。&rdo;

莫俊生轉頭，看見初苒正閉著眼，微微抬起下頦，又長又卷的睫毛盈盈熠熠。

沒有男人不明白這個暗示。

莫俊生俯身，對著那嬌美的唇只覺得迷離，想了想，還是在初苒臉頰上輕輕一點。

初苒驚訝地睜開眼睛，說不出話來，眼淚慢慢溢位來。

&ldo;怎麼了？&rdo;莫俊生看著初苒臉上的盈盈淚珠。

初苒只是落淚。

車子到了莊家。

&ldo;莫大哥。&rdo;初苒鼓起勇氣問，&ldo;你是不是不喜歡我？&rdo;

&ldo;怎麼會呢？初苒那麼漂亮，那麼可愛。&rdo;莫俊生笑著撫摸初苒的柔發。

&ldo;只有喜歡嗎？&rdo;初苒低垂著頭，聲音也是低垂的，&ldo;你愛我嗎？&rdo;

莫俊生一頓，說不出話來。

&ldo;你以前不是這樣的。&rdo;初苒聲音苦澀，&ldo;再怎麼樣都會騙騙我。&rdo;

&ldo;初苒，我會努力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rdo;莫俊生嘆氣。

初苒只是哭。

開車回去的時候，莫俊生路過一家琴行，店鋪不大，蒙著一層柔和的光，裡面有大大小小的三角琴，白色的，褐色的，黑色的，店鋪外貼著貝多芬的畫像。

不經意間看到那個人正坐在一架黑色三角琴面前彈奏，頓時欣然。

紫時兩手很隨意地擺弄在琴鍵上，各伸一食指，跳躍式地輕點，有些孩童的模樣，彈奏的也是很簡單的曲子《雪絨花》。

&ldo;好巧。&rdo;

紫時轉過頭，看見莫俊生，楞了一下後微微笑笑。

莫俊生邊笑邊將修長的手掌按在琴鍵上，輕輕摩挲。

&ldo;我小時候也學過，但沒耐心。&rdo;

紫時笑笑。

莫俊生挨著紫時坐下。

&ldo;你教我。&rdo;

&ldo;彈什麼？&rdo;紫時問。

&ldo;簡單的就成。&rdo;

&ldo;那這個也許適合你的水平。&rdo;紫時信手彈了曲《雪絨花》

四隻手一起跳躍在長長的琴鍵上，莫俊生顯得有些笨拙。

&ldo;要按以前的水平，這曲子絕不是問題。&rdo;莫俊生自辯道，&ldo;長年不玩了，生疏了。&rdo;

紫時微笑：垂眸看看莫俊生的手：&ldo;你的手，倒比我適合彈琴。&rdo;

&ldo;是嗎？&rdo;

&ldo;手指長，手掌寬，指關節有力。&rdo;紫時隨意地說。

下一秒，莫俊生將整個手掌按在紫時的手上，頓時形成一種難言的氣氛。

紫時立刻欲抽離自己的手，卻被莫俊生牢牢按壓住。

&ldo;比比看。&rdo;莫俊生笑笑，&ldo;大多少。&rdo;

紫時不語。

莫俊生細細摩挲著紫時的手。

&ldo;別弄了，癢。&rdo;紫時淡淡地說。

莫俊生更是得意地笑。

兩人一起彈《雪絨花》，輕靈簡單的樂符，簡單的奧地利民謠，勾起了紫時小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