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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想起習題冊丟在那裡,折回來自習室來拿,看到張文一對著熱可可發呆,臉沒有剛才那麼臭,卻莫名多了一絲落寞。
看著他的樣子,黎淼脾氣消了一點,心說熱可可都冷了,不好喝了。
黎淼刷了一嘴白沫,牙膏把嘴辣麻了才想起漱口。
洗漱完回到了自己座位,收拾書包準備去教室,發現被自己胡亂合起夾著亂七八糟的紙張的線代課本,此時正平整地放在座位上,它一旁的習題冊還附著一張字跡工整條理清晰的解題過程。
黎淼看了看旁邊低頭倒水的張文一,笑了。
嘴硬心軟。
趁對方不注意,黎淼走到他身側,突然單手摟住他脖子往自己這邊靠。
張文一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弄得水灑了一半,擰眉想罵一句,微抬頭就看到黎淼頂著一頭有些炸毛的金髮,笑得像個小太陽。
他聽見他說:「今天還喝熱可可嗎?」
張文一回以一笑。
「喝。」
蘇城的地理位置比較尷尬,卡在南方和北方之間。說南不南,說北不北,一沒暖氣,二還下雪。
要說它冷比不上北方,說不冷又偏偏能把人凍哆嗦。晝夜溫差大,天氣還很多變。
時至深秋。
黎淼出門時看外面天氣正好,太陽大得很,胡亂披了見薄外套就出門。
張文一看了他一眼,說:「你就穿這個?」
黎淼被他這麼一說,扭頭看他一身毛衣長褲加羊毛絨圍巾的搭配,皺了下眉,故作遺憾道:「小小年紀就畏寒怕冷,嘖嘖嘖。」
他指了指窗外的艷陽天:「就這天,我就是穿件短袖晃都不帶抖的。」
張文一意味不明地笑了,和他一起出門上課了。
太陽的熱度抵不過深秋的寒風。
黎淼放狠話的後果就是在教室一邊喝著熱可可一邊哆嗦。
他們坐在大教室裡,位置靠窗,風大,偏偏窗戶開關壞了關不上。他將衣領拉倒最高,單手拿著熱可可,另一隻手拼命縮排袖子裡。張文一笑他,他還不樂意,瞪了回去。
「圍巾要不?」張文一指了指脖子上的圍巾。
黎淼趴在桌上躲風,看著張文一說:「你不冷就給我。」
話音剛落,黎淼就被一條溫熱的布矇住頭,伴著淡淡的柑橘香味,不膩人。
他沒拿開,輕聲笑了,圍巾將他的笑聲弄得悶悶的,揶揄道:「怎麼還噴香水這麼騷氣。」
「你家用香水洗的衣服?」張文一看著題,頭也沒抬地懟了一句。
「哈哈。」黎淼將頭埋進圍巾裡,閉了眼,這樣的味道讓他舒服到有些睏乏。
黎淼從圍巾裡露出頭來,趴著看張文一,他左手握著熱可可,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杯身,右手拿著筆做題。黎淼想到昨天他的落寞神情。
「昨天是我不對,你喝了熱可可,就別生我氣了唄。」
張文一扭頭看他,撞進了那帶著溫柔笑意的琥珀色雙眸。
「沒生氣,昨天心情不好,是我錯了。」
「那你現在心情好點了嗎?」黎淼望著他。
張文一一愣,所以今天是在哄自己開心嗎?
他如實說道:「嗯,好了。」
「那就好。」黎淼嘴角還掛著笑,隨後閉上眼睛,說是要閉目養神。
張文一的視線直白不加掩飾地打量起他。
笑得無害單純的正太臉,扎眼的發色和出眾的樣貌,談吐做事得體妥當,在人群裡發著光,他是令人難以忽視的存在。
若是永遠屬於自己該多好。
上課鈴響,黎淼直起身,將圍巾張到最大,把自己裹起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