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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予瀟斜著眼角不屑地瞥了麻爾康一眼，嘴角里都是瞧不起他的樣子。她向莫隊長走去，麻爾康猶豫了一下，也趕緊地跟了過去。

予瀟到了莫隊長身邊，誇道：&ldo;到底是領導，說起話來真有水平，三句兩句就擺平了!老厲害的唻!&rdo;

莫隊長一邊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一邊說：&ldo;幾個土老鄉，三句話就嚇住了。這個地方的農民鬧事出了名，你一打電話我就清楚了，這些哈送是天天鬧事。&rdo;

麻爾康連忙掏出自己的軟中華，抽出一支遞給莫隊長。予瀟瞥眼見了，一把全奪了過來，直接就塞給莫隊長。

莫隊長連連推辭：&ldo;不要，不要!&rdo;

麻爾康訕笑著：&ldo;這是我們的一點意思嘛……&rdo;

莫隊長變臉作色道：&ldo;你真會做!半包煙就想搞意思嗎?我都不好意思嘮!&rdo;

予瀟白了麻爾康一眼，然後對著莫隊長笑道：&ldo;這是讓你現在解個乏的，有什麼意思呀!他這個人就是半歲的小孩打招呼，不會說話。&rdo;

莫隊長聽了予瀟的話，臉色才緩和了過來。

予瀟誇張地又誇起莫隊長，語氣聽起來竟有些嬌滴滴的：&ldo;你剛才聽得那麼老真切的，哪一個說的你們是保安，我都沒有聽到唻。&rdo;

莫隊長得意之色在臉上掩飾不住，他露出笑容，不無炫耀地說：&ldo;這個是工作技巧。我們處理群體事件多了，把這個太容易啦!我們是故意的，誰也沒有說我們是保安，我們就要反過來問呢，這麼一問，都趕緊地搖頭。我就乘機大講我們的來頭，三下兩下就把他們唬住了。如果順著他們的話往下說，越說越糊塗，最後怎麼被打死的都不知道。你們還年輕，要學的還多得很呢!&rdo;

予瀟佩服地連連稱讚：&ldo;高!實在是高!&rdo;她對著莫隊長嘻嘻地笑著，&ldo;老高啦!&rdo;

莫隊長得意地笑起來。

麻爾康聽傻了，半張著嘴，凝在原地，瞠著直眼。

就在這時，村民和執法隊員忽然衝突起來，雙方迅速演變成一場血鬥。莫隊長對著大喇叭高聲斷喝，但是狂躁的人群已經失去控制，四周不停地傳來硬物擊打在肉體上的噗噗聲。人們都打急眼了，誰也不吆喝，只是悶著頭對打。到處都可以見到臉上流著鮮血的鬥士，一個個都血紅著眼睛，全力以赴地跟對方血拼到底!

予瀟哪見過這種場景，她嚇得一溜煙跑出老遠，看著那些互毆的人群，心裡既害怕又興奮，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這種血腥的場景感到一陣陣想歡呼的衝動。她看到那那些對打的人們也跟她一樣，都沉浸在打鬥的狂歡之中。

她又一次撥通了電話，這一次她撥的是110。

當警車拉著警笛飛馳而來的時候，村民們才猛然驚醒，立刻如林中受驚的小鳥，呼啦向四周狂奔散去。

這時，地上只剩下城管隊員和智通的安裝人員。予瀟跑過去，見滿地都是人，誰也分不清是誰了。就在這時，她腳下撅起一個人來，予瀟定睛一看，原來是莫隊長。莫隊長的帽子已經不知去向，他原來是個禿頂，沒有帽子遮蓋，他一下子就顯得老了十歲。

莫隊長看著予瀟，一臉怒容：&ldo;我們為你們搞成這樣!我們這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rdo;

四

公安出動，迅速平息了衝突。村民在打鬥中違反治安條例的，有的被罰款，有的被拘留;智通公司也象徵性地給以村民一定數額的補償，雙方平息了爭執。智通的廣告牌也得以按時安裝。

為了感謝和撫慰莫隊長他們，當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