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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衣輕嗤一聲,看來慕芷遙和鳳君君上,都不過是慕煉月專門放在明面上,替慕芷岐擋箭的靶子。
這被蒙在鼓裡的,原來也不止她一個嘛。
「你說什麼?」
宋羅春一時沉浸在這串變故里,也就沒注意對面正舉著瓷杯,微抿茶湯的她嘟囔了些什麼。
待反應過來,才覺得像是錯過了什麼,不禁凝住她面容,問道,「誰在意誰?」
「陛下在意齊王啊,難道我還說錯了?」
許攸衣不慌不忙,極其自然的又替人沏了杯茶,「看來齊王這回算是因禍得福,總算能名正言順的入主太女府了。」
「這話你可算說到點上了,要知道當初,陛下原本要立的就是誕下齊王的袁孺人為太女君,只是先皇不允,還將人罰到了皇陵替皇家祈福,這才沒成,三年之後,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熬到陛下登了基,派人興師動眾的去接他,偏偏就在回宮路上病死了。」
宋羅春有些唏噓的,啜了口香茶,含在嘴裡,隨著齒頰間甘苦之味瀰漫,忽而猛地一個激靈,像是勾起了什麼回憶,話匣子一下就開啟了。
「誒,說起來,要不是當時你父君肅惠郡君,因著陛下令眾大臣家眷進宮為袁孺人哀悼七日這事,舊病復發,驚動了太鳳君,寒冬臘月的,我爹爹肚子裡還不足三月的我,不定還能不能保得住呢,這事,我爹爹可是到如今都還老和我念叨,說要不是因為那一遭,再多跪個半日,我要是沒了,我母親指不定就聽了祖父的話,抬一房平夫,與他平起平坐,奪了他的管家權呢。」
「哦?這麼說來,我與你還算有些淵源」,許攸衣挑了下眉,「那你怎麼還老是與我作對,上趕著自取欺辱呢?」
「我自取其辱?許攸衣,說話要憑良心,那年要不是你從中作梗,我早已拿到柳若昭的鴛鴦繡品,贏了齊王,哪還用得著跑到千里之外幫她尋什麼水經注,累死累活的,沒半點好處不說,險些還丟了性命,回來還要遭你奚落,你說你過不過分!」
宋羅春不幹了,當即翻起舊帳,「還有,要不是我眼尖記性好,你怎麼可能那麼快就找到太女府管事徐黑,收受賄賂,縱人作惡的證據,來牽制太女,救你的青梅竹馬柳雲若?明明是你不知感恩,戲弄於我,還不許我反擊了?你這也忒不講道理!」
「柳若昭?阿姒,是宮裡那位柳貴君的名諱嗎?」
容色坐在屏風後,沒有許攸衣陪著,給他講故事,只能百無聊賴的自己翻著話本。
這一聽得外間,人遲遲賴著不走不說,還質問起許攸衣,大有一番算舊帳的架勢,當即不耐煩了。
他壞心眼的轉轉眸子,勾著唇角裝著好奇的問道,「容色聽柳郎君無意時,提起過,似乎就是這個名。」
「這裡頭有人?」
宋羅春匆匆止住話頭,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描著山水雲霧的水墨屏風。
「許攸衣,咱們說的事,你還真放心旁人聽著?」
她須臾看向坐在對面一臉無所謂模樣的某人,簡直不知是該好笑,還是該嘲諷,「你心真大啊,許攸衣,本提司有事,就不與你廢話了。」
「咳,多謝誇讚,不過宋提司,容色提醒的不錯,宋提司你往後可要檢點些,不然柳貴君若是知曉當初的實情,只怕不會輕易饒你。」
許攸衣支著下巴,趁著她不注意,又將扇子展開,擋住半張臉,只露著雙眼睛,笑看她,「我辛苦守口如瓶了這麼久,好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宋提司你可不能就這麼視而不見。」
「你!你無恥!」
宋羅春算是明白過來,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合著就欺負她孤家寡人,沒人幫腔唄。
「宋提司,慢走不送。」
容色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