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其實我是個學機械的(第1/3 頁)
供奉話剛落音,幾個打手不聲不響地圍了過來。
周禳和李興漢對視一眼,強壓著心頭怒火,問道:“那明天能取到嗎?”
供奉嘴角掛著譏笑:“找到了,明天就能取。找不到,那就取不到,按票面賠錢就是。看你們的造化。”
周禳和李興漢見事不可為,只能悻悻地離開。
來到一處茶館,與另兩位同伴會合。
“周大郎,我已經聯絡上捷順運輸社揚州分社經理楊清河,他當即召集了十五個靠得住的兄弟,還備下兩艘快船,在暗處準備,隨時接應我們。”
第二組組長梁三思說道。
“好,辛苦了。”周禳點頭答道,隨即把剛才在醴泉質庫遇到的情況簡略說了一遍,“請三位哥哥幫忙分析,這個供奉是個什麼意思?明天去取,能不能取到?”
梁三思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他摸了摸下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應該是供奉記下我們存押票的編號,去尋那口箱子出來,揭開封條開啟來看,要是裡面的物件值錢,遠超出押票保值,就貪了這東西,說找不到箱子,按照押票保值賠錢就是。
要是物件不值錢,就裝作說找到了,原樣給到我們。”
周禳與李興漢相視一眼,心裡惶然不已。
箱子裡是朱勔等人的罪證,開啟一看,不就全暴露了嗎?
第三位同伴,魯秀直憤然道:“這樣做,醴泉質庫還要不要臉面?”
“醴泉質庫是朱勔的產業,你說他要不要臉面?”梁三思不屑地說道。
周禳手腳發涼,心跳得比快馬翻飛的馬蹄還要快。
二郎哥哥如此信任自己,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卻完成不了。不僅拿不回來罪證,還讓它暴露出來。
醴泉質庫的人發現這些東西,肯定會拿著向朱勔邀功,然後被銷燬。
多少仁人志士,拼儘性命保留下來的罪證,全毀在自己手上。
朱勔父子、蔡京父子,這些殘害東南百姓,讓多少人家破人亡的惡賊奸黨,又能逍遙法外。
多少冤魂在哭泣,多少良善在哀嚎。
周禳的心像是被無形的手,狠狠地捏在手心,一點點地捏成粉碎。
突然,一道靈光在周禳的腦海裡一閃。
不對!
此時京畿大地上,寒風呼嘯,錐面刺骨。
汴河兩岸,從陳留到寧陵一段,卻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成千上萬的人,在半乾的河床裡忙碌著。
劉國璋身穿一身硃色飛魚服,頭戴笠帽,站在岸邊。
周禳離開南京的同時,劉國璋就開始巡視起各工區。
張猛、岳飛等護衛站在身後,還有幾位小吏。他們現在的官職都是劉國璋新擬定的,工區長,安全長,督查長。
“改進後的雞公車好用嗎?”劉國璋轉頭問工區長。
“回統制的話,非常好用。比此前大家用的獨輪車好用多了,省力又輕便,還不容易壞。”一位小吏馬上答道。
自己可是學機械製造的,在某機械廠實習一年,後來又在遠洋巨輪上做了四五年維修,吹拉彈唱,錯,車銑刨鏜,樣樣精通。改造一下獨輪車還是可以的,反正又不用動手,只需要畫圖動嘴,再檢查成果就好了。
獨輪車的重心調整,加上配重,使得平衡性更好;車杆加長,利用槓桿原理;車臂外圓,充分體現人體工程學,讓人不容易疲勞;軸承換上油浸鋼套,使得磨損降低;制定日常維護保養制度,讓車子更好用,不易壞...
“好。傳輸運泥器樣機,都架設好了嗎?”
“架設好了,工匠們正在除錯,下午就可以測試。”另一位小吏說道。
“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