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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說,昨天,你們說的那個送花的小夥子,今天又來了,你猜是找誰的?那個死妮子!
我這才注意到,客廳的冰箱上放著一把花,有玫瑰、百合、康乃馨、星星草什麼的,很好看。這把花如果送給我,我想我是很高興的,不過要看是誰送的。
三癢來到我跟前,說,大姐,就這花讓他們生這麼大氣!
我問三癢,怎麼回事?
三癢說,人家送花給我,也不是我要人家送的,他願意送,我有什麼辦法?再說,這也是人家的權力。
我媽說,啥權力不權力的,你才多大呀,你大學才上一學期,你就這樣,你還嫌咱們家事少呀,你想把我們都氣死呀!
我媽好久沒有這麼激動了,說著說著,嗓門就大起來。我把我媽勸回房間,讓她不要著急,等我問個明白再說。
我爸對這件事非常重視,但他比我媽冷靜。我爸又佈置一個新的任務,讓我和三癢深入地談一談,把問題談透徹,防微杜漸。同時,要求三癢有則改之,無則加勉,總之一句話,現在不許談戀愛!
當天晚上,按照我爸的要求,我和三癢躺在床上,作一次深入的談話,瞭解一些三癢的思想狀況。在這之前,我已經作好了循循善誘的準備,做思想工作是講究方法的。三癢和我是姐妹,在討論這些問題上,我們是平等的。為了讓三癢能跟我說實話,我還把與章晨談戀愛的有些情節講給三癢聽,目的就是以心換心。
三癢很聰明,她識破了我的良苦用心,也很感動,然後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講給我聽了,條件是我要給她保密。
給三癢送花的男孩子是三癢從初中到高中的同學,叫周小凡,家住地委大院,父母在計委工作。他們的關係一直不錯,班上的同學都說他們是亞當夏娃。他們上高中的時候比學習,誰落後了,就不許誰在兩個星期和對方說話,如果誰後來趕上對方,對方就給誰一個特殊的獎勵,那個特殊的獎勵就是一個吻!
三癢說到這裡,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我卻被驚呆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高中男女同學,這樣稀奇古怪的互相鼓勵的方法。如果我爸媽知道了這事,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了。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的學習在班上一直排在前列,後來周小凡考上了省立大學。兩個人雖說不在同一所大學,但都在省城,所以聯絡一直沒有中斷。兩個人在上大學前就約好了,將來一起出國,一起走遍世界。
三癢所說的這些,我沒有覺得不好,相反,還有點感動。但是,就在放假前,三癢去找周小凡的時候,發現周小凡在跟別的女同學在一起玩撲克,輸了往臉上貼紙條的那種玩法。三癢很生氣,就不願再理他了,因為像周小凡那樣天天跟女同學在一起玩,是不可能和三癢一起出國一起走遍世界的。三癢也明白,人總是會變的,人的想法不可能一致的,但是每一個人都沒有權力去強迫別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生活,也就是說,三癢不認為周小凡那樣做有什麼不對,只是和她的想法不一樣,但是三癢也不會強迫他不那樣做。
我真沒有想到小小年紀,三癢就有如此高深複雜的想法,恍惚中我有一種與三癢隔代的感覺。
三癢和周小凡就這個事情談了一次。周小凡因為沒有考上與三癢一樣的大學,有點自暴自棄,他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請三癢原諒。這時候,三癢正處在該不該原諒他的矛盾之中。
我不知道該給三癢怎樣的建議,如果是我,我想我會原諒他的,只要他以後改過自新。只要他的心裡真有你,那就可以原諒。
三癢說,我等待他的轉變。
三癢顯得很老練,一點兒也不像大學一年級的學生。我對三癢的決定給予支援。但是我要求三癢不要在我爸媽面前表露這些,因為我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