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4/5 頁)
老百姓也看到了城外的煙火,百姓或惶恐,或慌亂,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街上玩的孩子都被第一時間拖回了家,路邊的攤販挑著扁擔一溜煙的往回跑。
唐瑾對懷中的妻子說:“我先送你回去。”說話的時候已經策馬往行館去。
唐瑾剛到行館,縣令已經派了人來,要討泉亭王示下。唐瑾問道:“可派了探馬?”
“明府已經派人去探了。”被派來的縣吏回答。
唐瑾讓蒼朮好好守備行館,自己帶了木通和另兩個親衛就往城樓去了。臨去前,唐瑾低首對尉遲曉說道:“放心,萬無一失。”
尉遲曉目送著唐瑾離開,而後對蒼朮說道:“注意守備。”
蒼朮愣了一瞬,很快大聲應,“是!”往常王妃是從來不管這些事的,更不會特意吩咐一句,今天是因為城外燃起烽火的原因?不過聽說王妃曾經也親臨過沙場,應該不會怕這些吧?但不論怎麼說,得了吩咐的蒼朮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尉遲曉回到房裡,讓人把四面門窗都敞開。如是道:“這樣就是穿堂風了,小姐容易著涼的。”
尉遲曉道:“都開啟吧,這樣看得清楚。”
我聞不解問道:“小姐要看什麼?”
“自然是來偷襲的人。”尉遲曉說。
“偷襲的人?”我聞問道。
尉遲曉說:“高涼城雖然離邊境不遠,但是有承安等城在前,直接攻打此處並非明智之舉。況且榮州公此時已經向離國進軍,離國又怎麼會有餘力攻打這裡?如果真的要打,明眼人都知道此處守軍不會很多,大可直接攻城,完全沒有必要費力點上一堆煙火,使城中提前有所戒備。既然點了就是想讓人出城檢視的意思,更進一步說是想引開城內守軍的注意力。既是調虎離山,自然要多加註意才好。”
“既是這樣,王爺怎麼還要去城樓?”我聞又問。
“子瑜有他的責任,有烽火燃起,城內必定慌亂,只有他前去才能安定人心。”尉遲曉淡然說道。
如是道:“小姐剛好一些,還是別想這些了,太醫不是說小姐不可以勞神嗎。”
“想與不想,都不是自己能說得算的。”尉遲曉的笑清雅寡淡,她望著窗外樹木青蔥。
樹葉間發出沙沙的響動,那聲音像是有誰在搖晃舂米剩下的穀殼。樹冠中的一抹亮光,讓尉遲曉挑起嘴角。
“蒼朮。”她喚了一聲。
我聞剛要出去叫蒼朮,就聽見幾處破風之聲,窗外已經是刀光血影。如是大驚,忙要喊人進來戍衛。尉遲曉只是淡淡的看向窗外,眉目疏朗,沒有絲毫驚慌之色。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尉遲曉在屋裡坐下,吩咐我聞,“打把扇子吧。”語氣神態一如往常。七月的天,已經是暑熱時節了,此時又快接近正午,天氣自然是熱的。
我聞拿了團扇在旁扇著,如是也鎮定下來給尉遲曉倒了熱茶。屋外是乒乓的刀劍聲,從視窗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血濺三尺,血肉橫飛的慘狀,一波要從窗戶突襲的刺客正被泉亭王府的親衛擋下來。屋內尉遲曉靜靜的坐在桌前品茗,扇子的風撩撥著她鬢角的髮絲,好像窗外不過是在上演一出逢年過節的大戲。
兵戈聲由高到低,四濺的血也由鮮紅變成了紅褐色,直到視窗再看不見刺客晃動的人影。尉遲曉吩咐道:“我累了,扶我去歇著吧。”
如是扶起小姐,我聞將桌上的茶具收拾好。屋外蒼朮也帶人將屍體拖走檢驗,又讓人打水洗淨牆面、地面。
尉遲曉走進那張唐瑾為她特製的大床,如是為她拆卸掉簡單的髮飾更換了輕薄的寢衣。尉遲曉有些懨懨,便躺下睡了。如是坐在床邊為她蓋上薄被,打著扇子。她確實累得很了,沒有顧得上週圍的溫度是否舒適,很快就睡著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