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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們的視角看過去,正好能夠看到一處朱簷紅瓦,將月的皎清接住,披了全身。
前面就是上京的皇宮了。
另一邊的食客不知說到了什麼話題,一下子聲音大了起來,幾人爭論不休,正好穿進了她們二人的耳中:「哎,當今皇上哪裡都好,可就是薄情!前皇后病逝不過半月有餘,幾日後就要迎娶宰相府的千金了,天家薄情,叫人唏噓啊!」
作者有話要說: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李白《經亂離後天恩流夜郎憶舊遊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
第72章 花燈祈福
玉飛影聞聲望去, 正巧看到一個紅衣公子將剛剛說話的人拍了一下。
「快別說了,天子腳下,怎敢說如此胡話?不怕隔牆有耳?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 豈不是牽連世家?」
被拍的人一點也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他豪邁的握起桌子上的酒壺仰頭灌了一口, 然後用袖子擦掉滑落下巴的酒漬,不滿的翻了個白眼:「別拍我, 小爺哪句話說錯了?福謹皇后乃是兵馬元帥的掌上明珠, 與皇上幼時便結髮為夫妻,這麼多年雖沒育有一兒半女, 不過好歹是患難夫妻,怎麼也不該這麼快就迎取繼後!」
說話的人似乎很不滿皇帝做派,越說越生氣, 最後攥拳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砰的一聲悶響,嚇得其他人抖了一下。
紅衣公子終於聽不下去了, 氣的把手中的摺扇丟到桌子上, 也向他吼了一句:「你一定是喝多了,說這種話,不如早些回你的將軍府睡一覺!」
二人大眼瞪小眼, 誰也不肯服軟,還是一桌上的其他人勸解道:「雲圳莫氣,他屬元帥麾下, 就是為前皇后不平罷了。不過仔細想想, 天家最忌諱無後,當今皇上登基四年,與前皇后相伴五年, 一直沒有身孕,可皇上還是獨寵她一人,此番情誼,怕是你我都不及分毫啊!」
……
吵架的人劍拔弩張,聽戲的人津津有味。
不知何時,花舞諦的注意力也從風景轉到了他們幾人說話的內容上,和玉飛影一樣的動作,薄背倚靠在欄杆上,任由風掃過發梢,神情悠然,半眯的眼中滿是愜意。
「阿舞對北唐皇宮感興趣?想不想去皇宮看看?」
花舞諦搖了搖頭,「不願去看薄情之人。」
玉飛影樂了,扭頭看著她的側臉,眸子一張一合,圓鼓鼓的臉白裡透紅:「阿舞覺得皇帝是薄情之人?」
「對!」先妻病逝不過半月有餘,就這般大張旗鼓的另立新後,可不就是薄情之人嗎?別人她不知,但是崑崙山的仙娥容歡和她可是老相識。容歡的夫在幾十年前消失不見,容歡尋她多年,至今還孤身一人。
那皇帝守不上幾十年也就罷了
,居然連一年都等不了,可見心之冷血!
薄情寡義,枉為人君!下民有怨,社稷何穩?
花舞諦雖然只說了一句嗯,但是絲毫不掩飾眸中的輕蔑和不滿,玉飛影瞭解她,看她義憤填膺的模樣,此刻必定在心裡將那皇帝罵了一遍又一遍。
此次失憶,倒是少了當年的匪氣,有了些俠者風範。
與花舞諦的氣憤相比,玉飛影倒是顯得冷靜許多。她知道人界皇家把子嗣看的極為重要,百年壽命一晃而過,若是無後便是最大的不孝,就如剛剛那人所說,五年相伴無所出,皇帝情誼深厚。
不過世人不知其憂,此番舉動怕是會失了民心,引人不滿。
正在這時,小二興沖沖的跑上來,身後跟著一長串衣衫整潔的侍者,陣仗有些大,引得旁邊的人頻頻側目:「兩位大人,這些都是我們的招牌菜,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