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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業務員,做了他們工廠的業務,然而到了出險賠付的時候,朱廠長卻遲遲拿不到保險公司的賠款,於是自然要將氣出在經辦人小胡的身上。而且朱廠長負擔了太多費用,還被死者家屬逼債,於是可能出此下策,綁架小胡,來威脅保險公司賠錢。
我們也將自己的這些想法表達給了警方。
想到這些的同時,我不免感到有些自責——如果我們當初儘快賠出這筆原本就該賠的錢,小胡不就沒事了麼?
現在小胡下落不明,這是最讓我揪心的。他的牙已經被敲掉了,那他身上的其他部位會不會還完整呢?
或許,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十二第二天朱廠長就被帶到了警察局,警方叫我和崔經理過去指認。警察沒有抓錯人,我和崔經理隔著玻璃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坐在椅子上,神情平靜,這時旁邊走過一位警察和他說了句什麼,他一下子變得有些憤怒,和那警察大聲說著什麼,彷彿在指責警方的無端抓人。
接下來的幾天,審訊工作開展得並不順利,朱廠長一口咬定他與小胡的失蹤無關,也更沒有可能連夜將小胡的牙齒放到傳真機裡。
物證方面更是寥寥,這讓警方陷入困境。
同時,在小胡的搜救方面也沒有絲毫進展,朱廠長的工廠、倉庫、住所以及小胡的住所等所有相關的地方,都被搜了幾遍,但是遺憾的是,連小胡的人影都沒有找到。
恐懼瞬間傳遍了我們理賠部的每一個人,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輪到誰的頭上,更不知道導致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的,是一種什麼力量。
每個人都想盡早了結那個案子,了結那份整日整夜的提心吊膽。壓力之下,公司高層終於同意賠款,於是,案子很快就結掉了,包括醫療費、死亡賠償金、喪葬費、被撫養人生活費等100多萬的賠款一次性支付給了新希望模具廠,又由新希望模具廠轉付給了死者的父親。從此沒人願意再提起這件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小胡沒有再回來。
轉眼一個月過去,春節快來了,警方每天都在努力做著搜救工作,卻仍沒有得到小胡的半點訊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這總讓我覺得有些難受。我們部門招聘了新來的同事接替了小胡以前的職位,但是我每次看到那位新同事的身影時,始終覺得那是小胡在我眼前晃動。
我懷疑自己被這件事搞得神經衰弱了。
還差幾天就是春節了,深圳的每個外鄉人都急著往家趕,我也不例外,趕著置辦年貨,收拾行李,買火車票。2005年的火車票很不好買,由於電話訂票訂不著,於是我不得不在臘月二十七那天的晚上,連夜守候在售票視窗,排隊買票。
售票的視窗有十幾個,每個視窗前都排了一隊長龍,一直排到黑漆漆的室外。出票頻率很慢,於是隊伍在蠕動中緩慢前進,不知不覺中我有了倦意。我左右看了看,發現排了半天,自己還在長龍的後端,周圍是黑糊糊的天。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下半夜兩點了,前後左右排隊的人,都被凍得不停地跺腳搓手,吸了吸溼冷的空氣,我不禁也覺得涼從心生。
這時,隊伍又往前挪動了一點,可能是又出了一張票。緊接著,一個人拿著票,從前面的售票廳裡快步走了出來。我無意中一看,居然發現那個人走路的姿勢很熟悉。正當我仔細看去的時候,那人卻拐了下彎,隱沒在人叢裡不見了。
這時我突然反應過來——那是……小胡?
我想朝那個方向喊一聲,卻又覺得有些荒唐,於是暗自搖了搖頭,又轉過了身。
我想我真的是神經衰弱了。
別想太多了,還是節哀順便吧。想起小胡,我對自己說。
十三春節過後,繁忙的工作又開始了。上班的第一天,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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