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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煜,是這棟吧?」
直至熟悉的洋樓出現在視野內,他才恍然回神,「是,我去敲門。」
「那有人在等。」ti小聲嘟囔一聲,「這麼大的雨,不打傘等外面,真是怪人。」
誰料,話剛出口,副駕上的人躬身下車,豆大的雨點瞬間將他身上的襯衫打濕,「誒,阿煜你好歹拿把傘啊……」
他再從置物架裡拿出摺疊傘追上去時,看到高大挺拔的男人生生捱了對麵人一拳——幾乎是要把人往死裡揍的狠勁。
秦煜被這一拳打的偏過臉,嘴角立刻紅腫一片。
「受傷了才知道回家,你當這裡是避難所還是收容所?!」
少年歇斯底里的聲音混雜著雨聲沖入耳中。
「我看你不用約宋爺爺,他媽直接去精神病院,還回來做什麼?秦穆陽,你他媽是不是覺得換了名字,死過一次,就不是秦家人了?」
少年雖也是一身狼狽,米色針織衫沾上雨水緊貼在身上,眉宇間淨被怒意佔據,渾身的矜貴氣質卻不失一分一毫。
秦煜用舌尖頂了頂嘴角,直起身子,漫不經心的應道:「阿硯,都這麼高了。」
頓了頓,稍顯遺憾,「不過,脾氣怎麼能這麼暴躁,很容易找不到女朋友的。」
「又是哪折了,非讓宋爺爺來。」秦硯忍住想再給他一拳的衝動,壓下心中怒火耐著性子問,談話間已是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壓根不像病情嚴重到非要請軍區骨科前主任出關的程度。
「不是我,是個學舞蹈的小姑娘,今天南城電視臺採訪,狗仔混進去,出了點事故。」
他說到這,秦硯心裡隱隱已有預感,隨他並肩來到車前,後座門開啟,女生安靜的躺著,早因為疼痛昏過去。
秦煜格外敏銳的感知到他神色的變化,擰眉開口:「認識的人?」
秦硯緊抿著薄唇,把人抱起後,語氣不善的回道:「爸爸沒在家,我不會和別人說你回來過。」
「嗯。」他垂眸,神色隱在雨幕中,辨不清楚。
秦硯唇角翹起,混雜著嘲諷的意味,「希望有生之年,還能等到秦大少爺自願回家的那天。」
少年的背影孤倔頎長,裹挾著一身的冷冽氣息,他甚至沒有回頭再多看一眼,或許是因為害怕女生傷口感染,又或許是……他再也無法猜透這個少年的心思。
ti倒車,滑下車窗試探性的問他:「阿煜,我們走吧。」
「嗯。」他伸手摸了摸腫起的唇角,痛感襲來,輕微倒吸口涼氣。
媽的,真長本事了。
第20章 插pter20
司淺隱約聽到交談聲,掙扎著醒過來,入目的是落地窗前少年頎長的背影,水珠由發梢滑落,隱沒在肩部搭著的棉質毛巾中。另一個人,年近六十,髮鬢染了白,熟練的擺弄著瓶瓶罐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酒精的味道。
極淡,不似醫院中那樣刺鼻。可能是開著窗戶的緣故。
嗓子像是被膠水糊住,發音都困難。
「宋爺爺,她的腿怎麼樣?」
他刻意壓低音量,怕是得到不好的結果讓床上的人聽了去。
「沒傷到骨頭,我給她包紮上藥了,如果還是不放心,明天我給你約個片子,你帶小姑娘去看看。」他略頓,目光從醫藥箱上移至他臉上,左右打量了下,發現少年緊繃著臉部線條,整個人都顯得愈發沉重,便語氣輕快的打趣,「這姑娘是得多重要啊,連你宋爺爺的話都不信了?」
秦硯眉心的峰終於平宕,淡淡笑開:「宋爺爺您說的哪裡的話,從小我連我家爺爺的話都不聽,就愛聽您的話不是。」
「得,要是我家那老麼有你這般聽話,我也不至於天天費心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