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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口是心非。
“一派胡言。”耶律燁縝輕斥,但並未動怒,他尚可理解南朝宋人對契丹的仇恨幾乎勢同水火。不過攻城略地殃及平民在所難免,大軍屠殺也是常有之事。不然數十萬兵勇僅靠朝廷那點微薄的餉銀如何供應的了,不讓他們屠城殺搶誰還會為你打仗出生入死。要想避禍休戰唯有天下一統,不過她一介女流又豈會明白。他沉聲,多少有些不悅,道“你若不願留下,我自然不會強求,但你拋頭露面無非也是討口生活。”言下之意,是留他帳中好過去伺候外面那群兵將了。
“。。。”這簡直是莫大的屈辱,傅雨桐霎時漲紅了一張俏臉。可為了邊城守軍,為了幽州無數百姓,為了姨夫和表哥她必須忍,就算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如果他是個猥瑣懦弱的小人,恐怕東北防線也不會岌岌可危了。可他那麼偉岸,強大的就像尊天神,甚至一言一行都帶著無形的氣勢,這更加讓她覺得他需要毀滅。
耶律燁縝見其不語,只當是她想通了。揚唇笑了笑,伸手便將雨桐拉進懷中。只要她不頂撞他,他對她莫名的一份寵愛。他執起她一雙蔥白玉手,精雕玉琢的羊脂板指毫不吝惜的套上那纖纖細指。正所謂飛上枝頭變鳳凰,便是說的如此了吧。王侯將相,一夜垂暮之恩便改變他人一生。北院大王的隨身之物,隨便哪樣都夠普通人家吃上幾年。他有意賞她,自然更是大方“明日離去,我再命人為你備些碎銀,以後便可過的安逸,不用再來拋頭露面了。”
“。。。”她不要他的金銀珠寶,不要他的垂恩厚賞。她對視著那男人幽深精湛的黑眼睛,她只要他血濺五步,要麼立即退兵。
男子微微垂首,擺弄著掌中一雙青蔥柔胰,掩藏灼灼目光,他不是很喜歡她的眼神。但這少女流落紅塵又讓他略覺可惜,如此清麗確實應該善養於閨中“你若想我幫你制府田地也並非不可。”
這男人粗狂俊朗,一身霸氣卻柔情似水。只可惜她所要,非他所想,雨桐推辭道“承蒙將軍如此厚愛,只是奴家來時已收過賞賜,不敢再多貪圖,將軍這麼貴重的賞賜我不能收。”
“哦?”這倒讓耶律燁縝有些意外,難得風塵之中也有不貪慕虛榮的女子,細看之下越是喜歡了。瞧這一臉清秀脂粉未施,細白的肌膚就如同男人手上這羊脂玉板。清澈的一雙眸子烏黑光亮,好像他們草原入暮的星空。耶律燁縝破為滿意,一掃戰事至今的不悅,開懷笑道“斟酒。”他自信,哪怕她是座冰,他也不需片刻便能將她融化。
北方人豪邁,多飲了兩杯更是健談,他天南海北的一聊,雨桐險些露出馬腳。看來男人已經有些微微燻醉了,沒料到居然如此順利。傅雨桐緊張的心兒怦怦亂跳,只要這最後一杯,只要他將這杯喝下,幽州就不用面對兇悍的遼軍,不用面對即將來到的戰爭了。雨桐托起酒盞送至燁縝眼前,勸道“將軍請用。”
“嗯。”耶律燁縝接過酒杯,看看天色也不早了,隨即又放了下去。不想再耽擱時辰,春宵一刻值千金,飯飽思淫慾,他非聖賢又豈會例外。“家中還有親人?”他隨便問著,微微收緊攬著雨桐腰身的大手,往懷中推進寸許。
“尚有一兄一妹。”坐在他身前已是開葷破例了,傅雨桐不自在的挪動身體,本能的抗拒在所難免。
“他們可好?”燁縝一手托起她小巧的下頜,漆黑的眼眸望進那雙晶亮的大眼睛,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越加欺近,雨桐若再行閃避就太明顯了“他們都。。。”她說著,倒抽一口涼氣。男人一手已經探進她胸前衣襟,不為其他,只因她身藏著攻擊性武器,自覺還十分隱蔽。
耶律燁縝探進的大手一頓,如果他沒摸錯這是把匕首。他抽出匕首,咣的一掌拍在桌案上,板臉質問道“這是什麼?”
“。。。”該如何解釋是好?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