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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算命的那件事情,顧泰安會去查也是合情合理。
顧泰安對家族的利益如此看重,碰到前後兩個人對顧容的八字說法完全不一致,不用別人提醒他也會去想辦法查個一二。
哪怕是查不出什麼,他總要為此求個心安。
難怪顧容醒來後,就被顧泰安準許去前廳用膳了。
應當是知道了顧容不是不祥之身,才放心準他回主屋用膳。
顧容又有些想哭。
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健康,也能像個男子漢一樣用自己的肩膀為娘親撐起一片天,好讓她少替自己操點心呢?
半月之後,西域使臣正式來訪。
怪不得顧府鬧出了劉氏的事情,顧泰安卻極力不讓府裡的人聲張。
聖上近日裡為了西域使臣來訪的事情忙碌非常,若是顧府家宅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傳到聖上的耳朵裡,顧泰安怕是要顏面掃地。
當日,聖上特意在宮中設宴,邀請了王公貴族和家屬們一起參加。
顧容赫然也在受邀之列。
一開始顧容還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只是個庶子,而且從小就是個病秧子,除了入東宮聽學,其他諸如這種宴請群臣及家屬的大型宮宴,顧容從來都沒有份。
後來轉而一想,聖上此舉或許也並非全無理由,最近顧正初在漠北接連立下戰功,訊息傳到京城,顧泰安一連好幾日都是滿面紅光。
大寧朝雖重文輕武,但從當今聖上執御筆以來,漠北邊境連連受外敵侵擾,百姓苦不堪言,現如今漠北捷報不斷,聖上又怎能不高興。
當然要嘉獎一下他們的家人。
顧泰安甫一進宮,便有一群文官聚集到他的身邊,連連道賀恭喜。
顧泰安喜氣洋洋地一一回禮。
顧容進宮以後沒有和顧泰安一路。
他們這些小輩,宴席上竟另有位置安排他們入座。
顧容覺得有些奇怪,他雖然未參加過宮宴,卻也深知宮中禮儀,給朝臣家的小輩另外安排位置,而且還是極其顯眼的位置,這不太正常。
顧容在太監的指引下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他今天沒有帶宋潛淵進大殿,只讓他在正殿旁為下人準備的耳房裡休息。
畢竟面對這樣的場合,還是元生更有經驗一些。
而且宋潛淵這身份,也不適宜暴露在宮中這麼多人面前。
顧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不一會兒,群臣和受邀的小輩們都到齊了,太子也在上首入了座,接著是皇帝入場。
西域使臣也跟著進來,大家離席跪拜,三呼萬歲。
皇帝坐下道:「諸位平身。」
顧容跟著大家一起站了起來。
皇帝抬手道:「今日宮中設宴,是為迎接西域使臣的到來,諸位不必拘束,各自盡興便是。」
大家又誠惶誠恐地道:「多謝陛下。」
然後才紛紛入座。
宴廳裡安靜了一會兒,西域使臣和諸位互相行禮,接著禮樂聲起,大家不再拘謹,開始有說有笑地交流起來。
顧容的面前很快上來兩樣冷菜,以及一碗熱菜和一碗湯。
顧容吃不了涼的,便讓元生給他盛了一碗湯,正端起來喝了一口,顧容看見西域使臣站了起來,走到大殿中央,開始向皇帝介紹他們帶來的幾個人。
顧容這才發現那些人當中竟然還有女子。
西域民風開放,不像大寧,女子基本上不出閨閣。那站在中央的女子身形窈窕,曲線比顧容見過的大部分大寧女子都要漂亮,面容上的骸骨偏高,眼窩很深,是那種濃墨重彩的典型西域長相。
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