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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想得周到,端了兩杯水上來。
說完,就把另一杯再次放在她手邊,力氣不小,那水都濺了出來。
他眼神滿是警告。
喬稚晚理都沒理,推開他,從地上站起來。
他才洗過澡,地面還濕滑,她不留心差點兒跌倒,跌跌撞撞地扶著盥洗臺,對上鏡子了,她才發現自己的臉色的確慘白的不成模樣。
太糟糕了。
和她在獨奏會失誤後的臉色一模一樣。
太糟了。
喬稚晚匆匆開啟水頭,想洗一把臉,手都放在了下方準備掬水。
卻毫無動靜。
左右撥弄了下,也沒反應。
懷野沒起來,脊背倚住浴缸,一條手臂懶懶搭著邊沿,支起條腿來,有點兒幸災樂禍地說:「我都跟你說了停水了。」
他說著,從口袋掏出煙盒兒來。
拿了支出來,放在唇上。
「不要在我家抽菸。」
喬稚晚冷冷地瞥了他眼。
懷野唇上咬著沒點的煙,反骨地從拿出打火機來。
「咔噠——」一下。
火苗閃過。
他卻沒點菸。
見她那本就因了乾嘔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笑了:「行——答應你。」
這時louis進來,蹭著喬稚晚的小腿,又過去用舌頭舔他的臉。懷野擋住那隻巨大的狗頭,揉了一揉:「旺財乖——」
喬稚晚更是火冒三丈:「你怎麼進來的。」
懷野顧著揉louis的腦袋,吊兒郎當地笑著:「撬鎖啊。」
「……」
「——或者,我說是你的狗給我開的門,哪個你會比較相信?」他慢悠悠地補充完自己的話,笑著瞧她一眼。
喬稚晚心生煩躁,關掉一滴都沒有的水龍頭。
「別急著叫我小偷,我可沒偷你的東西,不信你等會兒出去檢查,要是少了什麼,我都可以賠給你。」
懷野揉著louis毛茸茸的腦袋,眼見著她又是一副「我現在就會報警抓你你信不信」的表情,心情更好了,一本正經地說,「我就借了個地方睡了一晚,我要是知道這是你家我也不來。」
喬稚晚沒再理會他,端起地上那杯水,漱口。
懷野的視線便隨著她蹲下,起來。
她瞪他一眼。
他笑容更燦爛。
剛吐了個天昏地暗,此刻溫涼的水入了喉嚨,喬稚晚清醒了些,才想到昨夜起夜喝水,看到夏帷和一個男人在門口擁抱。
她意識到這不是做夢。
「你和夏帷認識?」喬稚晚冷著聲音問他。
「——嗯?」懷野偏了偏頭,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想到她是指昨晚給他開門的那個姐姐,大為恍然,「哦,她叫夏帷?」
「……」
他於是又點點頭:「對,我們認識。」
喬稚晚沒心氣計較他和夏帷是什麼關係,還是在意地問了句:「昨晚你睡哪裡?」
「沙發。」
「你們一起?」
懷野抬眸看向她,微微挑了下眉毛:「我成年了,你不會真當我是小朋友吧?」
「……」
滿嘴的亂七八糟。
喬稚晚的胃裡還隱隱不適。
一杯水空了,她放下水杯,去樓下拎了個水壺上來,倒了水,準備刷牙,「你自己沒家嗎,非要住別人家?」
「我們才見第二面,不用這麼關心我吧。」懷野笑了。
她瞥了眼他赤/裸的上半身,視線很不客氣地梭巡到他下腹鬆鬆垮垮的褲邊兒:「那麼在別人家,你能穿件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