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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無袖t恤,黑色長褲顯得雙腿又瘦又長,門廊一盞燈光昏昧,逆光之下,只能看到他單手落在口袋,還抽著煙。
肩膀和雙臂的輪廓與線條勁瘦,晚風拂著他半長的頭髮,脖頸上一隻黑色飛鳥驟然躍入她的眼底。
看不清他的表情。
懷野快步邁下臺階。
他差點兒沒認出站在門口的人是她,頓了頓腳步,不禁放緩步調。
柔軟的淡金色的發很襯她瓷白的肌膚,她偏生還換了身偏暗藍色的一步裙,裙擺不低,最起碼在膝蓋以上,那兩條雙腿便更纖瘦白皙,姣好身形如此便無處遁形。
她四下張望馬路的動靜,換了這樣的發色,長發飄然,五官的輪廓在往常的柔美之中多了分捉摸不定的隱晦野性。
著了不淡的妝,回頭朝他看來時,那雙眸子卻更為清冷了。
感覺換了個人似的。
直到他走近了,喬稚晚才發現他臉上卻沒多少一貫散漫的笑意了,反而用一種近乎打量,甚至說在確認是否來人是她的眼神看著她。
她迎視上他這樣的目光,淺淺地一笑:「怎麼了你,認不出來了?」
懷野走到門邊,站定,沒第一時間為她開啟,而是又恢復了那般漫不經心的笑容,好笑地問她:「你誰啊你。」
喬稚晚知道他是故意的,倒是也好心情地接了他的茬:「不認識了?之前不是一句一個姐姐叫的很歡嗎。」
「姐姐?」
懷野細細地回味著這兩個字,唇半張,舌尖兒抵著上牙床,氣息微出,就可以發出這個稱呼的讀音。
他旋即又是那樣戲謔的語氣,看著她,繼續道:「我認識的姐姐那麼多,我哪知道你是哪個?」
還跟她演上了?
喬稚晚維持著自己的微笑,半揚起臉,倒是很好脾氣,淡淡地道:「那你可以給別的姐姐過生日,也可以找別的姐姐給你彈貝斯啊——開不開,不開我走了。」
懷野不以為然地嘁了聲。
他唇角的笑意尚未平復,按了下一旁的按鈕,門鎖就「咔噠——」一聲開啟了。
他在她經過他走進來時,還低頭,嗅了嗅她頭髮的味道兒,慢悠悠地「嗯——」了聲:「聞到了,吃醋的味道。」
「……」
喬稚晚都要氣笑了,抬眸:「你是狗嗎,誰吃醋了。」
「『我可以給別的姐姐過生日,也可以找別的姐姐給我彈貝斯』,」懷野用一種很做作的語氣重複著她的話,又笑,「那行,以後不叫你姐姐,敲門直接報你大名,看我心情給不給你開。」
喬稚晚揍他的衝動都有了。
她抬起手,朝他比中指,他立刻按住她那根躁動的手指,低眸,笑:「不錯,joanna,你徹底墮落了。」
什麼叫徹底墮落了?
她以前礙於矜持不屑和他計較,好嗎?
喬稚晚還沒回嘴,他的臂彎懶懶地搭上了她的肩,這麼半攬著她,就往房反方向去,「笨死了你,我不是說讓你從後門進來嗎,我還等你半天。」
「你什麼時候說的?」
他下巴點了點她手裡的手機:「你自己看微信?」
「你肯定沒說。」
懷野頓時笑了:「敢打賭嗎。」
「賭什麼?」
喬稚晚一萬個不信,他要是跟她說從後門來,她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她拿出手機,正要解鎖螢幕。
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師兄。
「……」
喬稚晚猶豫要不要接,在她肩膀上沒多久的力道便消失了。
懷野鬆開了她,不等她抬頭看他,他把她肩膀上的貝斯拽走,就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