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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奇怪的稱呼,他細細在心底琢磨了下,頓時又笑了,看著她:「你叫joanna?」
「……」
喬稚晚沒做聲,算是肯認了男人叫的的確是她。
「什麼鬼名字,」懷野暗嘖,又悠悠地把矛頭轉回男人身上,「你以為跟著她就沒事了麼?大半夜跟蹤一個女人,可別告訴我你安的是什麼好心。」
懷野一腳踩住他,撿起男人摔在地面的相機,拿起來擺弄一下,問:「拍了點什麼,給我看看?」
「別動我相機……你你你——」
「你這玩意怎麼開啊?好複雜。」
「別——別碰它!」
懷野到底覺得自己還是很聰明的,稍微按了兩個按鈕,相機就開啟了。
一個相機裡,所有照片都與她有關。
有在機場外,女人戴著副誇張到佔了大半張臉的墨鏡正在打車的;有她和梁桁親密地在停車場附近吻別的;還有今天她開著車去丁滿家的鋪子洗車,然後在livepub裡喝到臉紅蹦的不明所以,剛才與他在斑馬線另一頭竊竊耳語的……
甚至再往前一張張地翻過去,還有半年多以前,她和梁桁一起遛狗,出入酒店,一同駕車出遊,她去看梁桁的live演出的照片。
細緻到她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
看起來已經跟拍她很久了。
喬稚晚也看到了,微微擰起了眉。
懷野又從頭迅速瀏覽一遍,一張張地刪了起來,那男人猜到他在做什麼,又開始哀嚎:「別刪掉!別刪……求你了——別刪——」
很快就轉為怒吼:「joanna!你居然不攔著他——」
「不要刪!不要——我拍了那麼久,不能刪……你這樣做我會讓你後悔的!」
「不能……」
懷野被他吵得心煩,索性直接格式化了,隨手把相機扔到男人眼前,「你好變態啊,什麼都拍,是不是應該找警察把你抓起來教育教育?嗯?」
男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眼睛都充血了:「你居然給我刪了……還砸我的相機……joanna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懷野不以為然地笑了,緩緩站了起來。
剛揍這個男人手都打疼了,他舒緩一番筋骨,雙手抄入口袋,又報復似地踹了一腳男人的屁股,睥睨著對方,滿脖紋身十分猙獰,「別再讓我看到你,知道嗎?不然見你一次砸你一個相機。」
「——joanna!你以為把照片刪了你那點爛事就沒人知道了是不是!」男人奈何不了懷野,便胡言亂語地威脅著喬稚晚,「你給我等著……你們都給我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稚晚站在原地,男人不住地威脅她的話恍若千斤重,似乎要綁住她整個人,要把她沉入冰冷的湖底。
但很快,一種油然而生的快感便代替了那種從以前到現在,在她身上縈繞不絕的「被監視」的感覺。
從心底洶洶地騰起。
懷野好像習慣了像剛才那樣攬著她的肩,臂彎大喇喇一揚,帶著她就走,「走吧,我都餓了。」
「joanna你給我等著……」
「你等著——」
那男人還在嘶喊。
喬稚晚頓了頓腳步,冷冷地看一眼那個男人,轉身和懷野離開時還問了句:「……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有人跟著你?」
「管他呢,」懷野說,「快點請我吃飯,為了你他可要連我一起報復啊。」
「你不怕?」
「他怕我還差不多。」
出了巷口,迎面一股清甜的味道撲向他們。
天空不知何時飄了雨,淅淅瀝瀝的,如串不成線的珠子,不斷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