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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張了張唇。
懷野抬眸,向他確認:「知道嗎?」
「……哦、哦好。」
小白正琢磨他這是今晚穩賺不賠的意思?
懷野又對喬稚晚道:
「別緊張,跟著我就行。」
「不要懷疑自己。」
「也別懷疑我。」
喬稚晚還想說什麼,他卻只是淡淡地一笑,覷了她眼,就收回了目光。
不要懷疑自己,她知道。
不要懷疑他……
他是在暗示她什麼嗎。
明明只有十九歲的少年,卻不知怎的,偏生給人一種被迫經歷過很多事,經歷過很多想不到的事情的感覺。
他也曾對她說過,如果每個人都能預料到會發生什麼,那麼沒有人是不理性的。
頭頂燈光搖晃,半個場子暗了下來,泳池邊的迷離氛圍好似livehoe,伴隨著波光粼粼的水光漣漪,一陣噪響的吉他lo率先開了場。
喬稚晚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相信他,這分明就是他們練習過的,每個音符都踩在熟悉的區調之間,只不過低了一個音域,更顯得陰沉、迷離,彷彿訴不盡的心事。
她到底是有音樂基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圖,貝斯沉著的音律一交繞,整個音場更為厚重。
他居然萬分信任她,都不怕她彈錯,開場之前完全沒告訴她會是如此。
他在用行為告訴她,不要懷疑自己嗎。
不要懷疑,你就是有音樂天分的。
小白也緊跟而上,朋克的鼓點乾淨流暢,追著吉他的輕重音,空氣都變得神秘、旖旎,合著在耳邊呼嘯的晚風,充滿了力量。
接著,懷野便開嗓唱歌了。
這是喬稚晚第一次聽他唱歌。
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就好像在夜風裡,和一個神秘的男人接了吻。
他是那麼陰鬱又多情,吻的隨心所欲又充滿張力,強勢到像是一場颶風,過後又如鋪天蓋地落下的綿綿細雨。
她滿腦子空白。
空白。
只有手指機械地在貝斯上跳躍,飛舞,他站在她的左前方,脖頸一側的紋身隱隱可見,他好像也要變成一隻躍動的野鳥,掠過這水面,披著滿肩霓虹,毫不停歇地飛到夜色盡頭。
他的嗓音是那麼的低沉,透徹。
溫和的、柔軟的,性感的、神秘的。
一切都可以形容他。
一切都好像不夠。
喬稚晚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有關於t≈opiu為數不多的資訊中會說,曾經他和他的樂隊在港城一場音樂節上勢不可擋,形成了一陣難以扼制的成癮效應,以至會吸引來無數知名音樂廠牌想簽下他們,數不清的青少年粉絲歌迷為他們狂熱躁動,他們僅僅一夜之間就迅速躥紅。
以至於,剛才他介紹他們是「t≈opiu」時人群中就已經有人認出了他,有震驚有不屑,但沒有人否認過他們曾經的音樂才華。
那到底是什麼,讓有他存在的優秀樂隊曇花一現呢。
這麼一首又一首唱過去,符安妮已經忍不住帶著大家嗨了起來,男男女女簇擁在泳池邊,氣氛炒熱,顛倒神迷。
翻唱的神似極了,或者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梁桁的臉色又差到極點。
或者說,也許不僅因為如此,而臉色變差。
但只有懷野知道。
這些歌,這些所謂的redghost,出自梁桁之手的歌,母版都是來自於丁意。
那個因為梁桁死去的丁意。
那個因為他死去的丁意。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