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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說什麼,鑽進車裡。
喬稚晚上了車,才發覺這小孩兒真是有點小孩兒脾氣的,大喇喇地往後面最中央一坐,抱起手臂。
好像橫在她和許頌柏之間。
上了車許頌柏就開啟了空調,喬稚晚又去除錯著開大了些,轉頭問懷野:「怎麼樣,有熱風了嗎。」
懷野微微傾身,趴她座位靠背,好笑地看著她:「沒有。」
喬稚晚又開大些:「這樣呢。」
「還是沒有,」他大咧咧地說,不滿地瞧了眼許頌柏,「是不是車壞了,怎麼一點熱氣都沒有。」
這風都燙手了,喬稚晚這下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挑了下眉,強壓著自己氣笑的衝動:「那不然咱們換個座?」
懷野眼前一亮:「可以啊。」
說著就要動身。
「坐著吧你。」
喬稚晚穩穩噹噹地靠入座椅,不看他了。
許頌柏強忍著笑意,望了眼後視鏡,那少年長劉海兒下一雙幽深的眼,不動聲色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還揚了揚下頜,頗為張揚地說:「看什麼,不如換我來開?」
「你又沒駕照。」
喬稚晚補充道。
「記我的事記得很清楚嘛,」懷野便笑了,「這麼在意我?」
折騰一晚上,懷野也累了。
車子發動半天,他沉沉地靠在後座,闔上了眼,佯裝睡著。
雨聲在耳畔窸窣,夾雜著前座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
懷野聽出來了,這位是她真正的師兄,聽起來二人是以前一起跟她的爸爸學大提琴的。
就這狗屁關係攀了這麼多年。
他頗為不屑。
許頌柏說:「這次出差時間有點長,太久沒見你,可能是跟你有點心電感應,總覺得今晚應該見見你,所以也沒跟你說,我就過來了。」
喬稚晚還沒說話,後座就哼笑一聲,似是在嘲笑許頌柏那句十分唯心主義的「心電感應」。
喬稚晚回頭看了眼懷野,他倒是裝出十萬分惹人討厭又沒素質的模樣來——就像她最初遇到他那般。
連煙盒兒都磨出來了。
喬稚晚去奪他的煙,他便也老老實實地撒了手,好像終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了似的,笑容更囂張。
喬稚晚想找菸灰缸,倏然才想到許頌柏是不抽菸的,她於是捏著那根沒點的煙,菸蒂處還落著一圈兒隱隱的潮濕。
懷野剛放在唇上就被她摘了。
她垂了垂眸,頓了下,這才回答許頌柏:「還好你過來,不然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打到車。」
「應該的,你在國內我應該替師父和師母照顧你,」許頌柏笑笑,暗暗地瞥一眼後視鏡,「其實我本來在深圳還有點事,但想到明天是我生日,小時候幾乎每次過生日你都在,所以這次說什麼我都要提前回來的。」
「啊,沒事的,」喬稚晚說,「最近我也很忙,就是,在和朋友一起玩樂隊啦,保不齊什麼時候突然有演出,我還怕你生日當天沒空見你。」
「是和這位『朋友』嗎。」
許頌柏笑著示意後座,將「朋友」二字刻意咬重了些。
喬稚晚點點頭,微笑:「對呀,我貝斯彈的可好了呢,還是他教我的,對了,我還染了頭髮,不知道你注意到……」
「很漂亮,」許頌柏毫不吝嗇地誇讚她,「其實怎樣都很好看,只不過這次還有耳目一新的感覺,」他略略地掃她一眼,暗自打量,嘴角上揚,「感覺你這段時間開心了很多。」
「是啊。」
「那就好,」許頌柏說著,半是試探地道,「不過,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回去呢,伯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