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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而起,也不知從何而終。
喬稚晚還是有點羞恥心的,哪怕和他接吻,她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以至於他幾番才哄著她把上衣的前襟撩起,她捱到他尚未系紐扣的胸口同他這麼廝/磨慰/藉,她還操心他身上的襯衫是店裡的,擔心弄皺了,匆匆甩到一邊。
一切發生都不是毫無預兆的。
如同父親那天下午帶她走過的那片叢林,看到的那棵被燒光了樹幹的枯樹,晚上就放了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房子。
如同她和rachel多年來叛逆的抗衡,她對於自己人生彆扭又玩味的態度,漸漸地讓一切都失控。
如同她那天在游泳池親吻了他。
他說他會狠狠地欺負她,於是他這一刻就做到了咬得她都疼紅了眼,她卻還把自己往他懷中送。
她就知道,他和她的關係或許回不去了。
而他卻只把這當成了她和許頌柏見面的開胃菜,吻了她一會兒,就貼到她的耳邊說:「那你和他見面之後,怎麼做的,體驗怎麼樣,回來都告訴我,怎麼樣?」
她不說話,他又咬她的嘴巴,吃了痛,她忍不住問:「為什麼——」
「我不知道,」他笑了,「我就是想知道,不行?」
「……」
半晌,試衣間的門簾外傳來了腳步聲,喬稚晚如夢初醒,要從他的懷中跳起來,懷野卻按著她的脊揹回去。
又挨著她的耳朵很惡劣地說了最後一句:「遲早操/哭你。」
這才捨得推開她,要從沙發上起來。
喬稚晚昏了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她顧不上繫好自己的紐扣,膝蓋抵著沙發扶手,撐住自己向下俯視他。
手指就勾了勾他的下巴,笑著回:「弟弟,不要口出狂言,好嗎。」
懷野實在不喜歡她說自己的是小孩子,他捏住她的手腕兒狠狠地在她手背咬了一口,看也沒看她,去找自己的上衣穿。
邊往腦袋上套,邊還看她一眼:「小心點兒,我向來說話算話的。」
喬稚晚很不屑地笑了聲,她盈盈瞧他一眼,還是拎著那件她一開始就為許頌柏看好的襯衫,從試衣間出去了。
最近為數不多和懷野演出的收入,隨著pos機一聲滑動的輕響,變得空空如也,她知道,這錢回不去了。
而她和他的關係,經過今天之後,肯定也回不去了。
懷野和喬稚晚說起了小時候見過她的事。
那個綿長惆悵的夏天,能融化山川牧場的烈日,沿路飛舞的蜻蜓,散發熱氣的柏油馬路,半長不長的度假街區,路邊檸檬樹和薄荷草的味道,鄰居家花園裡能噴出彩虹的噴水裝置,帶巨大游泳池、時常飄出樂聲、如宮殿一般華美的房子。
送走了來面試的樂手,頂樓的夜風裡,瀰漫的都是懷野和喬稚晚交談的笑聲。
喬稚晚喝了點兒啤酒——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樣廉價的飲料,而她又是無酒不歡的人,借著漸漸浮上面頰的酒意,不自覺都笑出了眼淚:「你難道不知道,那個房子最後被燒了嗎,後面還成了凶宅?翻修過好幾次都賣不出去,連知名音樂家的故居都改不成?」
「有這麼好笑?說的不是你自己的事嗎。」懷野單手夾煙,給自個兒開啟一罐兒可樂。
他又這麼一件單薄的背心,落落坐在樓頂吹冷風,開啟了也沒喝,看她笑成那樣,覺得她也太神經了,一五一十地說:「我知道啊,我爸媽帶我回港城的第二天我就聽說了。」
不過當年的他年紀太小,實在對一棟房子燒死人沒什麼概念。
那條街上房子那麼多,他到底也沒和她聯想起來,離開加州回國後,那個夏天就像是一個隱秘的角落,沉睡在他記憶的一隅,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