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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個發脾氣的小孩兒。
喬稚晚不知道他這脾氣哪裡來,也沒心思去想,這時店員把剛才她看好了卻拿不定主意的幾件衣服都拿了進來。
恐怕打擾他們似的,掛在門邊就匆匆出去了,不忘提醒了句這裡是公共場合。
好像他們真的要在這裡發生點什麼不計後果的事情似的。
懷野背身靠在一邊,即使那衣服就在他手邊不到半米的位置,他卻還是這麼抱起了手臂,好整以暇地瞧住了她,催促:「還不快點?」
喬稚晚頓了頓,還是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她把那衣服塞到他懷中的一刻,拔腿想往外跑,他徑直攬住了她的腰,力氣大極了,又給她拖了進去。
她整個人後背都貼在了鏡子上,一抬眸,便撞入了他那雙黢黑的眸子,他清冽的呼吸順著她的鼻尖兒滑下來。
隔著一層雪紡衣料,鏡面冰的她脊背竄上一股酥麻,好像下午和他在房間裡……
喬稚晚不敢再想,都要欲哭無淚了,無奈一笑:
「弟弟,你自己試不好嗎。」
懷野隨手挑了剛才那件她說不適合他的衣服,拽了出來,剩下的塞回她的手裡,他半是得逞地看了她一眼,眸底浮現出笑意來,下決心了要捉弄她似的,唇一張一合:「不好。」
好像真的是為他挑衣服,懷野拿著那件衣服仔細地在自己身上比量起來,看也沒看她:「我不期待你送我什麼東西,但是你如果真要送,不能比今天的掉價,知道嗎。」
這麼一五一十的,還真像他的作派。
喬稚晚真的氣笑了,她站在原地也不動了,從來都是別人伺候她穿衣服,她現在站在這裡伺候這麼一位貧民窟裡的大少爺,她抱起手臂,抬起眸,盈盈地一笑:「你想的美。」
懷野不悅地斜她一眼。
「我改主意了,」喬稚晚攏了攏頭髮,「我不想送了。」
懷野就更不屑地嘁了聲:「我還不稀罕呢,買什麼衣服送男人,土不土,你真在意人家不如問問他喜歡什麼啊。」
說完這話,懷野突然有一瞬間的後悔。
他也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有了這樣的情緒。他今天奇奇怪怪的情緒太多了。
至此二人好像都對對方沒什麼好說的了。
之前就算吵吵嚷嚷的,也能吵出點兒大大小小水花兒來,但是經過這個下午,那種若隱若現的尷尬,徹底揮之不去了。
懷野穿好了一件襯衫。
不得不說,他的衣品還真的蠻不錯,一眼看中的這件,穿在他的身上居然還不賴,莫名其妙的有種夾在青澀與成熟之間的氣質,他那偏長的發還有脖頸的紋身,平白又添了絲蠢蠢欲動的野性。
令人移不開眼。
而他顯然是個很有自己想法的人——這點從他的音樂上,喬稚晚就能判斷出來,他把襯衫的袖釦摘掉,半挽在手臂。
還挺好看。
喬稚晚在他們之間難得的寂靜之中打量著他,她的視線觸到他的目光了,她便又不動聲色地移開。
忽然走近他半步。
懷野的呼吸跟著半窒。
她伸手,捻著他領口的一顆沒繫好的紐扣,微涼的指尖兒滑過他胸口的面板,不禁讓他回想起那個雨夜,在車鋪的二層,坐在半明半晦的黑暗中,她為他小心翼翼地上藥。
還有今天下午在丁意的房間,她是如何抓著的發,將她往他內心深深地迎送。
他眼睫半垂,視線落在她小巧玲瓏的鼻尖兒。
她注視著那顆紐扣時,萬分認真的神情。
她在舞臺上也是這麼認真的一個人。
他對於音樂散漫隨心,她卻是嚴謹虔誠的——今天下午在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