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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以前用來拒絕人的話他一句說不出來也就算了，和顧辭新在一起，還會經常心跳加快，再這麼下去，他真的要看不透自己了。

他沒有辦法拒絕對方的靠近，也沒法說服自己接受。

宛如被卡在了中間，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種感覺，也太難熬了。

以前不用上課的時候，他經常會來畫室，顧辭新應該也是。

他的畫架和自己的那個並排放著，因為是經常使用的東西，上面還沾著一點淡淡的資訊素。

江染忽然想起論壇裡關於顧辭新資訊素味道的帖子。

那次他們在美術教室，顧辭新曾短暫的用資訊素壓制過吳非萊，不久之後，就有人在貼吧裡討論，說他的味道冷的厲害，聞起來很厚重，就像極致寒冷的凍結日，毫無溫度。

他們學校的論壇人員活動向來多，照alpha的說法，這個味道簡直鬼見愁，也在身上根本活不下去，聞了就想拿頭磕地，簡直跟他本人一樣，沒有感情。

可江染聞過那麼多次，卻覺得對方的資訊素那麼溫和，他甚至能從資訊素裡判斷出對方的情緒。

壓抑的，欣喜的，失落的，他知道，他不是沒有感情。

他只是把感情藏了起來。

江染在畫室裡坐了很久，久到不知道從睡夢時候開始，面板有點隱隱發燙，他沒太當回事，起身打算離開，大概是坐得時間太久，早餐又吃得太少，起身的瞬間，眩暈了一下。

無奈，他只好扶著畫架重新坐了下去。

嗅覺就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敏感又挑剔，木質的畫架，塵封太久的畫室，色彩濃重的顏料，都不如鼻尖上那一抹淡淡的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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